帮她整理完衣摆的赵氏抬头瞧见，忍不住一笑，“我们滟滟长大了。”

这话让顾滟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解开胸前方领短袄的扣子，“可，可能是长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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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还害羞了。”赵氏轻笑着，帮她解开扣子，低声道：“算算滟滟明年便及笄了，确实是长大了。女子都要经过这一遭的，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娘。”

顾滟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丫头，只是却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前世虽然也有奶奶疼她，可她发育的时候，奶奶就已经病了，她就自己稀里糊涂的度过了青春期，后来很多生理知识都是从网络上学习的。

她也有胸前疼得睡不着，尴尬又不知所措的时候，那时候可没有人告诉她，如果感觉不舒服可以说出来。

不觉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她赶紧低下头，不住点着头。

赵氏只觉得她是害羞，也没有在意，解开她的衣服看了一眼，又轻声一笑，“你这小衣也太小了，裹着不难受吗？等娘给你绣个大点的小衣。”

“娘！”

娘俩说着私密的话，丝毫不知道门外有人正听得一脸面红耳赤，这人正是裴修年。

后院和之前院子的布局差不多，裴修年依旧睡在西边，庆生已经睡了，他自己出来找水喝，站在堂屋倒水的时候，就听到东次间赵氏和顾滟说话的声音。

他走过来想听一耳朵，结果就听到了这样的话题，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脑中不受控制地又想起白天在马车里看到的那一幕，似乎是红色的，衬得她肤色如雪，细细的绳子紧贴着精致的锁骨，似乎一勾就断。

裴修年觉得自己简直疯了，放轻脚步快步回了自己房间，可脑中的画面却挥之不去，让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书也看不下去了一连灌了几杯冷水，他就把上了床，强迫自己入睡。

好在，他今天也睡了一天了，入睡并不算困难，可裹着香气飘忽如在云端的梦境悄然笼罩了他，好似他能这么快入睡就是为了迎接这一场梦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