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句落下。

张烨看了看对面久久不说话的女生，又说了一句，“这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又名《飞鸟与鱼》，我今天就送你一句，京城跟纽约是不是太远了？我看不出来，你们能够重逢，能够相见，能够相恋，能够重见天日，难道还会败在这小小的地域之别吗？小姐，不要拿距离当借口，也不要用距离来逃避，我并不觉得你有多大的差距，想一想那只鸟儿，想一想那条鱼，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就算你给我一把刀，我也不会说什么！”

“……”叶帆无言以对。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接着，就是少女的哭泣声：“小鸟和鱼儿，嘤嘤嘤，小鸟和鱼儿……”

一听她的哭声，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沸腾了，刚才那女孩的反应太淡定了，竟然会哭？相反，她很感动！

女孩哭的梨花带雨：“老师，这可如何是好？”

张烨略一沉吟，道：“这个我就没办法了，这是你们自己的道路，你们要自己去走。”

“可是我，我，我不会走路啊！”

隔着玻璃窗，赵国洲对着张烨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其他文艺频道的人也都心里发慌，您就不能直接跟人家说一声吗，赶紧救人啊，这是什么意思？万一她出不去呢？

底下，王小美一脚踹在张烨身上。

张烨却若无其事。

女孩一边哭，一边说道：“老师，你说，你说，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我现在每天都不能睡觉，我该怎么办，我每天都会迷迷糊糊，总是在黑夜里，看不到未来。”

张烨见她哭得稀里哗啦的，也冷静了许多，道：“小姐，我没有权力替你做主，也没有权力替你做主，再说了，你也不会听我们的，你得好好想想，我给你一首诗，让你好好想想。”

还有一首诗？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张烨沉声道：“黑夜赋予我一双黑眼，但我要用这双黑眼去寻光。”

这首诗，在这个地球上还是没有的，不过在张烨那个地球上，它却是非常出名的，顾诚的那首《一代人》，整首诗只有一行字，很简短，可是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却是非常庞大的，很难分析，也很难分析出其中的含义，只能说，不同的人，理解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见解。张烨送她这首诗，其实也是想让她从中领悟一些东西，最起码，在张烨迷惘的那段时间里，这首诗陪着他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黑夜，给了我一双漆黑的眼睛，但我却在用它去寻找光明。”女孩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渐渐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