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下班时间。

赵国洲给张烨打了个电话，道：“小张，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想和你聊聊。”张烨笑着说道：“你是我请来的，结果也证明了我当初的眼光，你的实力是被大家公认的，你的观众也都认同了，但是，人不是一个人，你要谋生，要活下去，要顺水推舟，要懂得变通，《鬼吹灯》这件事，我们台里筹谋了这么多年，还专门组建了一个策划组，结果你一个不卖就把台领导给搞砸了，你让我们怎么能不生气？我这次打压你，也是无奈之举，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烨面不改色，“我明白。”

“嗯，这次的版权问题，您看着办吧。”赵国洲说了一句。

张烨毫不犹豫道：“不卖。”

赵国洲哭笑不得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

张烨诚恳道：“赵导演，我知道你对我的评价很高，我能以我的相貌进入台里，也多亏了你的提携，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会记在心里，我知道台里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但我不会把版权给你！”

“那你是不是想再也不参加这个节目了？”赵国洲很惜才。

张烨道：“我这个栏目不是不能做了吗，一定要做好！”

赵国洲手指在桌上一拍，“今天上午的收听率已经出来了，虽说要到明天才能公布，不过我可以先跟你说一声，《老少故事会》还是倒数第一，这档节目打不起来，别人来了也没用，你的天赋本来就该给你一个更好的施展空间，可你偏偏这么一根筋，哎，别说了，回去吧。”

又是倒数第一？

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张烨就不信了，第二次不行，那就第三次，三次不行，那就四次，三次不行，三次不行，那就四次，三天后，一切都还来得及！

………………

天还没亮，他就到了家。

出租屋里一片寂静，就像他现在的处境。

张烨一边开着电脑，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新闻，他想了想，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没能提高收听率，跟《白雪公主》《皇帝的新装》有什么关系，那都是他那个地球上最经典的童话之一，这明显就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现象，因为这档栏目的观众本来就不多，新来的观众要么是对现在的童话失去了兴趣，要么是看腻了，根本就没听过，没有新的观众加入，收听率能提高才怪！

如何吸纳新的观众？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有一个机会，才能突破！

张烨把鼠标一放，随便点开了新闻频道，他是个做记者的，每天都要看一眼新闻。

“又出现了一起儿童失窃案件，城南嘉园附近，一户人家的父母都在工作，只有四岁的文文一人在家，根据监控录像，文文是让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开门，那个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把文文和家里的东西都偷走了，而且还偷走了文文的全部家当，从监控录像上看，文文没有哭，也没有哭，目前，我们已经在寻找凶手。”

以下是我在大街上和校园里所做的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