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女考官说道:“这不是没意思吗?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写作,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王水新微微一笑,“老胡,实不相瞒,我也是想看看小张的临场发挥,他之前的那些诗,似乎都是临场发挥的,不过从质量和逻辑上来说,我对小张的那些好诗,我是不太相信的,这不符合常理,就算是临场发挥,也得有个结结巴巴的过程啊?他写的那些诗,逻辑也是这样的?这么厉害?但你既然那么看好这小子,我也想试探一下,我特意带了一首我的诗给他作答,一是想看看他临场发挥,二是想看看小张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文采。”
胡飞说:“可那都是中国课本上的一首诗词啊,小张那家伙……”
王水新一挥手,阻止了胡飞继续说下去,然后对张烨道:“没事,小张,你好好琢磨琢磨,别急,嘿嘿,你这么大岁数,这首诗你可能都没听说过,你高中时代的语文课本里,也未必有《一切》这一段,你要不明白,我再跟你背一遍?”
一个年轻人主动请缨,“你都这么说了,王主任,要不我去?”
“那行,小旭,你上,嘿嘿。”王水新心情很好,干了那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又有了一次大显身手的机会,看到张烨不说话,下面的人都是一副佩服崇拜的样子,王水新心里也是美滋滋。
其他几个面试官和年轻人压根就没把张烨放在眼里,他们心里都清楚,张烨肯定答不出来,他们之所以留下来,就是为了跟张烨套近乎,就是为了跟领导套近乎,想看看领导是如何将张烨这种被人捧得天花乱坠的诗坛新秀,如何斗文斗得过的,更何况,除去那些阿谀奉承的成分外,王总监还真有这个底气啊!
“张烨?”新来的!
跟王总监一比,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还和王水新比诗词歌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王主任的《一切》,充分调动了他的各种感觉,让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脉动,用他那一双批判的眼睛,检视着人性中的道义,寻找着人性中碰撞出的火花。同时,他也在潜意识里思考着爱,思考着自由,思考着快乐,思考着痛苦,思考着希望,思考着死亡,这些都是人类最基本的东西,他在现代诗歌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他可以说是这一类诗歌的巅峰,也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了,张烨想借着《一切》的文学理念,来超越《一切》?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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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但这首诗并非完美无缺,如果非要挑剔的话,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首诗才会被从语文课本中剔除出去,因为它实在是太黯淡了,也太沉闷了,让人绝望了。这就是少数人批评《一切》的原因。但是,它在当代诗界仍然具有相当高的地位,可以说是一种“悲观主义”的模糊诗歌的代表作品。
年轻人看向张烨道:“我说了,您听着。”
张烨也不理会,心里已经盘算好了。
青年眉头一皱,你这是在装逼吗?和这么多不识字的人撞在一起,你是不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瞧瞧,露出真面目了!我真不明白胡老师怎么看上你了,也就是对着大雷那帮在京城还算有点名气的小诗人们耀武扬威,你看看,一遇到真正的大拿,你就怂了?
少年轻哼一声,清了清喉咙,说道:“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幻象,这就叫无果无终。”
王水新听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其他的考官,也都露出了崇拜的神色,他们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吟唱,又像是在吟唱。
少年接着说道:“所有的欢笑,都不会有笑容,所有的痛苦,都会有……”
可突然间,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一幕出现了,张烨居然开口了,在那青年读到一半的时候,直接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