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种地方——也无非是借酒浇愁。”方文山脸孔微红的搔了搔头皮,”况且那里太闹腾,仿佛已经是九零、零零后的天下。”
“呵呵!你自觉已经老了,玩不动了吗?”程伯月冲他嬉笑着,感觉他们之间仿佛找回久违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因为年事见长,方文山却依旧坦诚相见。
“对男人来说,家庭是最重要的,事业崩溃了可以再来。”文山说着,不自觉的敛起唇边的微笑,抬起头来深深凝望着茶桌对面的朋友。
赞同的默然颔首,程伯月悠闲的浅尝慢啜着温热馨香的茶水,一边说:
“但是据我所知,你们至今并未登记结婚,问题出在哪里呢?”
“法律手续是否履行,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和情意。”
“作为当事人,你当然可以这样想。但是对于外人,比如周本仓之类别有用心的男人,他们就会觉得有机可乘。”
“结婚了就不会出轨吗?一个女人若是花心,别说一纸婚书,就是金链子也锁不住她吧!”
“话虽如此,但外界总是风闻不雅。你家老爷子一向传统守旧,他就一点儿不介意吗?”
“上一辈人的行事作风,和我们这代人总无法契合。”方文山宽容的微笑着忽然说:“我们店新聘了一位主厨,我要他做几道拿手菜你尝尝吧!你好不容易回国,也该多尝尝家乡的风味。”
程伯月感激的连声致谢。
包厢的服务员来过之后,两人继续品茶闲聊间,方文山试探道:
“当初为了她和妻子闹矛盾的那个女同学,我听说后来她回美国了——你们在一起吗?”
“我和儿子常住美国东部的纽约,而她在美国西海岸的西雅图,东西横跨了整个美国版图,来往总不那么方便吧!“程伯月轻松愉悦的笑谈,”况且她去西雅图不久,就和当地的一位爱尔兰富商闪婚了,还有我什么事呢?”
“哦!倒真是遗憾呢!若你早点离婚,说不定你们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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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程伯月的笑容里透着几分辛酸沧桑,“此生我大概再也不会相信女人的爱情,什么跨越千山万水来找你,就因为忘不了你。”
方文山满心震撼却又将信将疑的含笑望着他,倾听着他说下去:
“凡是突如其来的爱情,总经不起时间的消磨,时间会让你看清一个女人的真面目。”
“我不知道你这番言论,到底是出于对那位女同学闪婚的不满,还是对自己失败婚姻的总结,……”文山迟疑着被对方打断了谈话:
“事到如今,没什么不满,也没什么可总结的。”
“哦!”
程伯月的态度有几分慷慨激昂,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来说:“现在的生活状态,我觉得是迄今为止最好的。努力的工作,把孩子拉扯大就完了,哪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呢?”
“可是,我总觉得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
“为什么离不开?”
“无论情感上,还是生活上,还是生理方面……”
方文山的坦诚令他不禁涨红了脸,竭力保持镇静的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