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他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
诛心之举不过如此。
流光心中发了狠,目光掠过身旁的烛台,暗叹祝斯年的话说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
恐怕再晚一日,她就听不到了。
事已至此,他已毫不顾惜旧情,我又何必再心生犹疑。
这门既然闩上了,又何须再打开。
流光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头脑越来越昏,她明白刻不容缓,抄起身边的烛台就向沈怀信头上砸去。
沈怀信敏捷的躲开,“流光,相信我,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之后,你什么都不需要纠结了。”
流光心乱如麻,沈怀信武功远高于自己,况且自己还喝了药...
流光目光移到烛台边的烛火,心生一计。
她将烛火靠近自己上衣下摆。衣服下摆及袖口处的白色毛边好燃的很,沾火即着。
“流光!你是不是疯了!把烛台扔掉!”
沈怀信见流光衣服下摆烧了起来,一时慌了神,不管不顾的冲过去,脱下大氅要替她将火扑灭。另一只手还想要去夺烛台。
沈怀信刚一靠近,流光便一把抱住他,火焰灼烧手臂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宁愿引火自焚,也绝不任人摆布。
她的记忆,每一分都属于自己,遗忘是背叛。她发誓绝不相忘,如何能违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