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流光一刻也不敢多歇,叫玹曜租了辆马车继续赶路。
马车上,流光将她这半个月的经历娓娓道来,隐下了一部分过于血腥和变态的描述,像是在平静的转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她把自己现在的处境简单概括,“大祭司抓了我,想要逼问我身上蛊虫的主人和来历,我没告诉他,找机会把他杀了然后逃出来了。”
玹曜正替她仔细处理着伤口,闻言抬头,“你说你把若水族大祭司杀了?!”
流光点点头,“事先声明,我不是故意给沈怀信制造麻烦的,我可没得选,我要是不杀他,他就该来杀我了。”
“为什么你说是给沈怀信制造麻烦,大祭司知道蛊主是沈怀信了?”
“他有六分之一的概率猜到,但从那几个名字里看来猜到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你是指他给你下的那个会让人做梦的蛊?”
“是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玹曜并不相信世间会有这么厉害的蛊术,“你只是没有努力。”
这句话的语气让流光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我吗?姐姐我已经够拼了好吗?他逼我吃一种做噩梦的蛊,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在梦里喊了很多熟悉的人的名字包括你,你要是担心沈怀信就自己滚回若水和若水是人说他们圣蛊的母蛊在你那。
现在看来我做的也不全是噩梦,至少玹曜你在我梦里死的挺痛快的。”流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玹曜无言的低头,春兴紧张的看着流光的手腕,无知无觉的岔开了话题。
“你的手筋...”春兴轻轻触碰流光的右手,带着不确定的语气。
“被那个什么大祭司废了,不过我也不亏,一只手换他一条命。”流光轻描淡写的回应。
“不过我不能再回吴国了。我武功被废,还潜逃出吴,若我回去,沈怀信会直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