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对沈怀信的伪装功力大为钦佩。他何止是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简直是能泰山崩于前而亲吻泰山。
“你离开了小半个月,这小半个月里我三弟那边又有了大动作,他是下了决心和我争到底了,你会帮我吗?”
“如果可以选择,我的答案是不会,但我没得选,毕竟你死了我也会死。”
流光说话的语气很硬,说出的句子也实在算不上好听,可沈怀信却满意的仿佛听到了什么情话,他知道这些话已是她能做出的最大妥协。
他一直知道流光的边界与底线在哪,所以他的分寸掌握的很好,时不时的还会游离试探,妄图将流光的底线压的再低一些,可惜流光并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
替流光上完药,沈怀信目光又移到了流光右手。
“手现在还疼吗?”沈怀信轻声开口,声音低的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
流光摇了摇头,“这点疼还不算什么。而且我已经让伤我的人付出代价了。”
“去若水的探子飞鸽传信回来,说大祭司前日于若水圣坛主持祭祀,除面色较为苍白之外与从前别无二致。”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从没见过有人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的。即便可以,也绝不可能短短十几天就恢复如初!”
“流光,那是若水。有能救人一命的奇蛊并不稀奇。”
“我更倾向于那个主持祭祀的人不是大祭司而是其他人的伪装。”
“我会叫探子再多留心大祭司的。你最近也要小心,若他真的没死,你说他会不会报仇,会不会来齐国取蛊。”
“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身上的蛊是若水族圣蛊!”
“我从前只知道此蛊珍贵稀少,并不知道它与若水有此等渊源。若知道,我便是付出再多代价也要阻止你去若水。”沈怀信眸光真诚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