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果然不吃这一套,开始质疑起了玹曜的来路,“阁下说自己是大皇子殿下的人,不知可有信物证明身份?若没有,便是假借殿下的身份,折辱殿下亲族名节。”
玹曜将腰牌举到管事妈妈脸前,“大皇子殿下的令牌在此?怎么?管事妈妈还要亲自来验吗?”
管事见真有令牌,一时又不知如何应对,目光四下徘徊,竟和楼上的三皇子对上了。
流光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觉得有些可笑,原来这就是沈怀信的真正目的。
他就如此笃定自己会甘心配合?
若承认自己就是什么母族家的表妹,她的身份就算是过了明路,自然不可能再以暗卫的身份用这张脸对着沈怀明招摇撞骗。
祝斯年也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对自己重新起疑。他的疑心,流光从来不小觑。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暗卫,到时候等待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流光不敢想。
她希冀玹曜口中母族的表妹并不是自己,而是沈怀信安插的另一枚棋子,可她也清楚,没有别人了,只有自己。
她想逃跑,想躲起来,不想将自己的脸和身份暴露于人群之中,灯光之下。
可是她却并没有动,仿佛双脚被抓牢在原地,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