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俞姗姗猛然回头,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她直奔两个孩子而去,母子三人抱头痛哭。
“阿娘,我们终于如愿以偿进了伯爵府,不枉你苦心谋划多年,往后再也没有人敢轻贱我们了。”诚哥儿紧紧抱住俞姗姗,哭泣道。
他稍一回想在湖枫巷的那几年,就悲从中来,街坊四邻的孩子仗着阿爹不能露面,嘲笑他和妹妹是没爹的野种,见了他就拿石头往他身上砸。
好在阿娘老谋深算,让他们入了伯爵府,从此吃穿不愁,顾老夫人身边的妈妈也对他们无有不依,过得比嫡子嫡女还风光。
俞姗姗哭了一阵,擦干眼泪,打量着两个孩子:“你们怎么跑出来了,要是被老夫人发现,又该说我的不是。”
“阿娘莫要担心。”意姐儿依偎在俞姗姗怀里,“哥哥拿银钱买通了祖母身边的女使,祖母不知道我们来了阿娘这里。”
闻言,俞姗姗眉头紧皱,抱怨道:“她倒是看得紧,只怕过了三个月也不让我同你们见面,死老太婆狡猾得很,借着你们磨我的性子。”
她想着进了伯爵府就能一步登天,哪里知晓顾家人个个如狼似虎,季云霞高高在上,老夫人表面心善,实则绵里藏针。
就连传闻中温良贤德的宁大娘子也不是好惹的,还没进门就在喜轿前给了她个下马威,如今京城众人对她和一双儿女的行径津津乐道,她为了孩子只能隐忍不发。
诚哥儿拭去眼角的泪水,不解道:“阿娘为何要我们在外头和别人打架,那些个夫人姐儿都怪阿娘没教好我们,还说阿娘是……是贱蹄子。”
他越说声音越低,强忍住心中委屈,意姐儿更是哭得伤心欲绝。
“傻孩子,阿娘都是为了你们好。”俞姗姗无奈地叹了口气,摸着诚哥儿的头道,“如此这般,京城里欺软怕硬的人才不敢小瞧我们母子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