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深呼吸一口,皱眉蹙目,“那我只好去你律所拉横幅,鼎鼎大名的贺律师知法犯法,犯重婚罪,让你丢人丢工作。
再去你的温小姐的小区拉横幅,以正房的名义大大方方给你纳妾,只是你的温小姐好像怀孕了,万一情绪太激动,孩子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
刺啦——
橡胶轮胎和沥青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粗噶的声音。
库里南停在路边。
南漾因为惯性,背后重重撞在座椅上,推背感很强。
贺禹州面上的揶揄一丝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浓烈的威胁,是上位者惯用的铁腕手段和连坐,“南漾,你敢对温妍和孩子做什么,别怪我动你家人。”
一番话卡住了她的喉咙,喉咙肿胀到有苦难言,“你既然那么宝贝她们母子,你为什么还不能放了我?”
她还是他的妻子,她只是对外面的女人放一句狠话而已,他就心疼成这样。
他不知道,她其实不仅仅是爱了他两年。
在那一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将自己等成了一个不堪入目的笑话,都说爱情可以抵万难,原来仅是限于两情相悦。
南漾深吸一口气,却没能将泪滴退下去,“我做错了事情,就当我用两年赎了罪,好吗?”
眼泪盈满眼眶,她低声哀求,“贺禹州,我认错了,行吗?我可以接受你恨我,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我也可以接受你故意冷落我,可我没办法接受你从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接着上我的床,婚姻不该是这样的。”
南漾难过的弓着身子,头埋的很低,一颗一颗苦涩而浓烈的泪珠落在车毯上。
像有人将她的心脏掏出来,放在腌菜的水中浸泡,脱水,干瘪。
贺禹州莫名烦躁。
他单手笼着打火机点了根烟,尼古丁吸进五脏六腑,烟雾覆盖下的五官更加立体,少了两分冷漠凌厉。
他从来没见到南漾这样。
即便是她父亲生病,她也能故作坚强的独当一面。
即便是受到章雅女士的刻薄对待,她也能很好的消化,转头就对他展颜,笑的艳若桃李。
她跟他的时候年纪稍小了些,但从来都不是需要照顾的。
除了那具娇嫩鲜妍的身体,他甚至没意识到她比自己小了整整六岁。
他透过薄雾的神色空了一瞬,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看着她咬破的唇瓣皮,他神情暗了一分,“南漾,一个月,一个月你不主动来找我,我答应离婚。”
南漾蓦然抬眸,语气紧张,“这是你说的,你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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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禹州冷笑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