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时到达茶室。
茶室,大道至简,就连包厢之间都是半张草帘子遮起来,没什么隐私可言。
所以第一眼就看到了和楚千帆在一起的南漾,两人对面是一个拘谨的男人。
“贺律师,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你继续。”
“我老婆没有我婚内出轨的证据,她现在就是胡乱泼水,觉得总能有一盆水精准的泼在我的身上。
结婚这么多年,她除了头两年在我公司帮忙,后面一直在家里带孩子伺候老人,也不化妆,也不保养,身材走样,脸上长斑,看着吓人。
为此我没少受到同僚和属下的嘲笑,我不让她赔付我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贺律师,我的诉求就是让她净身出户,我们结婚的时候很穷,现在这些东西,都是我一个人赚的,凭什么她要和我一起享受?
贺律师,只要我的诉求胜诉,我给您五百万的律师费,我知道您肯定可以的,您没有败绩。”
陆川在旁边倒茶。
心中鄙夷。
可是另一边来讲,又觉得这是个散财童子。
那边。
南漾打翻了茶盏,楚千帆立刻抽出纸巾帮她擦拭。
贺禹州想,她离婚后,是不是就要和楚千帆在一起了?
届时,不只是擦拭水渍,他们还会约会,牵手,亲吻,上床……
会做着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新事把旧事覆盖,慢慢,会彻底代替,甚至是记忆替换。
她将彻底忘记她在他身下的样子……
贺禹州手指轻微抚摸着杯盏表面技艺精湛的雕龙画凤,“孩子抚养权呢?”
李先生笑了笑,颇为自豪,“我女儿高二了,成绩不错,考清北没问题,我儿子小学六年级,聪明伶俐,以后也一定会有出息,他们当然都要跟着我,否则跟着他们妈妈要去捡破烂住廉租房吗?生存都保障不了,谈什么未来?”
陆川翻看着档案,说道,“不过您太太当年也是清北的毕业生,她如果能找到薪水可观的工作,也是可以和你在抚养权的争夺上获取一席之地的。”
听到这话。
李先生噗嗤笑了,“开什么玩笑?她今年四十五岁了,哪个公司会要一个四十五岁的没有工作经验的老女人?清北毕业又怎么样?她现在只知道哪个商场的鸡蛋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