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纠正他,“你现在最应该打电话的是温小姐,温小姐才是最关心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觉的人,贺禹州,你唯恐我打扰到你的温小姐,可不管我怎么打扰,也不如你这一炮惊扰的她厉害!”
贺禹州腔调微哑,带着浅浅的倦意,“南漾,你究竟是在替温妍鸣不平,还是透过温妍为你自己鸣不平?”
南漾忍不住讥讽,“在我和你提出离婚的时候,就注定我不会再因为这种事情而为自己鸣不平。”
贺禹州语气沉下去,“你提离婚,分明就是鸣不平。”
南漾否认,义正言辞,一口一个印记,“我提离婚不是鸣不平,是及时止损。”
贺禹州沉默下去。
彼此的呼吸声纠缠。
在南漾挂断电话之前,贺禹州声线低沉,一如既往的冷肃,“南漾,你还是之前的样子讨人喜欢。”
他率先挂断了电话。
南漾坐在床上眨眨眼,一滴眼泪落下,大颗大颗,争相坠落。
可他亲手杀死了她啊。
他亲手毁灭了她曾经的样子,现在又说她曾经的样子讨人喜欢。
既是讨人喜欢。
他为何从来没有喜欢过?
南青山电话打来,不由分说就把南漾痛骂一顿,“你电话怎么打不通?你有病啊你不接我电话?爸出事了,你赶紧来医院!”
南漾再也没有心情伤春悲秋,她迅速套上鞋子,拿着大衣就跑了出去。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医院。
南青山在楼道里等她,南漾跑过去,握住他的胳膊,气喘吁吁,“爸怎么样了?”
南青山皱眉,撒开她的胳膊,兀自走在前面,“来医生办公室,详谈。”
南漾什么都顾不得,她面色因为害怕而苍白,她知道南青山不喜欢她,但是这时候还是把南青山当成可以一起抵抗的依靠,“哥,爸不会有事,对吗?”
南青山声音烦躁,“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兄妹俩人进来办公室。
医生翻阅着病例,例行公事问道,“病人家属?是病人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