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着的南漾被吵醒,睡眼惺忪的看过去,迷茫的看着贺禹州,“干什么?”
贺禹州掀开她的被子,“换身衣服,等下温妍要过来。”
像是寒冬腊月,一盆冰水混合物从头顶上方泼下来,凉意袭人,刚刚的缠绵,刚刚的抵死纠缠,刚刚的水乳相融,说白了,只是一场欢愉的性事。
男人的爱和性,向来是分开的。
他不爱她。
但是他依旧沉迷于和她做。
温妍是他情感上的依托,她是生理上的慰藉。
说的难听一点。
温妍是他的白月光,她是供他发泄的免费的女人。
贺禹州皱了皱眉,“不然你继续睡,我……”
南漾起身,毫不犹豫的打开行李箱找衣服,“不用了,这里本来就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她找到胸衣,平静的往身上扣。
却因为胳膊又酸又疼,做的十分勉强。
两只温热的手接过她手里的内衣扣,给她紧了紧,贺禹州嗓音沙哑难耐,“要扣第一个?”
南漾:“里面第二个。”
啪嗒——
扣住。
南漾继续穿衣服,“贺禹州,我先回去了,你别忘记我爸的事情。”
贺禹州抻着脸,阴森的问道,“南漾,你非要把这种事当成交易,对吗?”
南漾动作滞住。
但凡有别的办法,但凡他爱她一点点,她也不会用这么屈辱的办法,自己的身体做交易。
可是他不爱她。
她注定不可能像是温妍一样,随便对他撒撒娇,哪怕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去摘。
他只对他爱的人好。
而她南漾,陪他睡了那么久,哪怕有法律做护航的婚姻在手,也未曾得到他的一点点爱意。
所以,他肯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的父亲奔走吗?
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她除了这样做,她还能怎么做?
南漾坚定的看着他,“贺禹州,你答应我的。”
贺禹州上前一步,撅住她的下巴,语气不耐,“那好,交易么,讲究双方得利,可我没睡够你,南漾,你不能走。”
南漾也没闹,更没恼,小声说道,“那我去附近开间房,你什么需要了,就打电话给我,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可以让陆助理在这家酒店开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