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贺禹州就已经很讨厌了,那么多贺禹州,得有多讨厌啊!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
贺禹州冰冷的黑瞳被她推搡出了怒意,“南漾!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声音不大。
但是语气很凶。
真的很凶。
南漾一下子就被凶的红了眼眶,凭什么凶她呀,“贺禹州,你凶什么凶?你连胸都没有,你跟我这里有什么脸凶?”
贺禹州:“……”
他极其不爽的扯了扯衣领,矜贵自持被掀翻,雅痞浪荡一寸寸爬上来,他弯腰,单手把南漾抗在肩膀上,扔去了床上。
床垫柔软,弹性十足。
南漾在上面颠簸了几下,才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楚……千帆,我来!我自己喝……”
她抬起胳膊,手在空中做了个举杯的动作,“干了,我他妈干了,让贺禹州和狗去激吻吧!”
贺禹州气出冷笑。
岂料,她还没完。
踉踉跄跄从床上爬起来,四肢仿佛刚刚被训化,还用的不太熟练,指着面前的空气自言自语,“裴端砚,长的蛮好看,真不是个东西!我忍你很久了!”
说完。
身子转了四十五度,再度开始,“那个胸露了三分之二的熟女,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针对我干什么?
一双眼不盯着你的老头哥,天天留神谁的脖子里多了几个吻痕,老娘的吻痕是狗咬的!你满意了吗?!”
她说着,来了劲儿,甚至摇摇欲坠的现在床上,双手叉腰,“不就是看上贺禹州?有本事你去睡他,你去干死他啊,你为难我干什么?长得好看就该背锅吗?他不让你睡我有什么办法?
还让我选人激吻……我选你八辈祖宗行不行,我给你当祖奶奶成不成?我、我先把你这样的逐出族谱,我不要你这样没道德的孙女儿!”
贺禹州甚至燃了根香烟,坐在了床尾边,黑色的单人沙发上,尼古丁才能暂时勉强压下他想立刻教训南漾的心思。
南漾骂完,身子一怔,“哎?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摇摇晃晃的身子转了小半圈,眼神落在贺禹州身上,她眯了眯眼睛,立刻迈步向前,却刚好迈空,整个人摔下去,重重跪落在地毯上,小脸恰好埋在了男人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