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端砚在喝茶。
挂断电话后,余光一直看着远处坐在小板凳上的南漾,她看起来,酒还没醒。
另一边。
是同样一身酒气的柯晚晴。
和南漾不同,柯晚晴脸上都是伤,两颊高高的肿起来,一直在哭。
哭的让人厌烦。
裴端砚也没想到,什么事儿都能让自己遇到。
他是因为堂姐的再三拜托,所以特意抽空过来警察局,问一下关于枫林会所的事。
没想到,就碰到了几位警察出警回来,带回了两个在公共场合打架斗殴的醉鬼。
他只是喜欢看热闹,故而多看了一眼……
贺禹州和楚千帆一前一后赶到。
贺禹州冷冷的看了楚千帆一眼,抬脚进去警局,“我是南漾的家属。”
柯晚晴顶着一张肿脸,“姐夫……”
贺禹州径直走到南漾身边。
看她眯着眼睛,小脸酡红,还没酒醒,“南漾。”
南漾抓了抓耳朵,烦躁的挥了挥手,“闭嘴啊,烦死人了。”
楚千帆问警察怎么回事。
柯晚晴抢先说道,“千帆,是南漾先动手的,我没打她,都是她在打我!”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楚千帆。
只不过顶着一张猪头脸,怎么看怎么啼笑皆非。
贺禹州抱起南漾,没看其他人一眼,抬步就走。
“阿州!”
楚千帆叫了一声。
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楚千帆眼神微凛,立刻追了出去。
“千帆!”
柯晚晴气到想吐血。
不是说男人怜爱受害者吗?
她都这么可怜了,楚千帆为什么还是义无反顾的去追南漾?
正在吃瓜的裴端砚眼见不好,立刻追了出去。
总不能让他们打起来。
毕竟都是朋友。
楚千帆挡住了贺禹州的去路,心疼的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南漾。
楚千帆低声质问,“阿州,你到底怎么想的?”
贺禹州声音如千年寒冰似的冷沉,“和你有何关系?楚千帆,你关心我太太是不是太过了?这么闲,是前段时间公司里的金融危机解除了么?”
楚千帆一副意料之中,微微苦笑,“果然是你。”
贺禹州从鼻腔里不屑的轻哼一声,“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