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的脑袋里乱糟糟的。
即便是现在的地步,她也无法否认,她对贺禹州,又爱又恨。
身体被无数的小人拉扯着,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走向何方。
她筋疲力尽。
——
三天后
楚千帆的订婚宴。
虽然事情来的很仓促,但是该有的,应有尽有。
毕竟是楚家和唐家联姻。
一家为钱,一家为名,合二为一,名利双收。
贺禹州下了车。
走到南漾身边,微笑着朝着她抬起胳膊。
南漾垂眸。
乖乖的把小臂穿进他的胳膊里侧,被他带着向里面走。
贺禹州逆着雨后初晴的暖阳,眉目看不清,“贺太太,开心点,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
陆川带着两份礼物,跟在夫妻俩身后。
其中有一份,是帮老太太送的。
贺老太太和楚家老太太是手帕交,老姐妹好了快七十年了。
结果因为前几天的撤资风波,老姐妹也生分了。
贺老太太觉得没有见面见老闺蜜,就只让夫妻俩把礼物捎来了。
楚千帆在门口,跟着父母一起迎宾。
楚云泽也在。
十七岁的少年,个子长成了,剑眉星目,很是出挑。
只是一开口——
便是控制不了的鸭子变声嗓音,沙哑的很,“大侄子,你太不行了,你不是在追我南老师吗?没追上?亏上次教师排球赛,我还给你通风报信!”
楚千帆垂眸,睨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楚云泽:“……”
贺禹州夫妻走进来。
年轻的夫妻,妇凭夫贵,权利和金钱顶峰的存在,一进来,即便楚家父母因为撤资的事情心怀怨言,可生意场上瞬息万变,总要留后路,所以他们眉开眼笑的招待。
贺禹州很矜贵的微笑,如艺术品一样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骄矜,“恭喜叔叔阿姨,恭喜千帆。”
楚千帆静静的看着站在贺禹州旁边的南漾。
她穿着一件远山雾霭色系的旗袍,头发用一根檀木发簪简单的挽起,像是从江南水乡走来的风情绰约美人,一颦一笑,顾盼生辉。
楚千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卑微的喊了一声,“南老师。”
垂着眉眼的南漾抬起头,微笑着说道,“楚先生,订婚快乐。”
楚千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