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禹州的手里抢过离婚证,她一再查验,“怎么可能?为什么……”
贺禹州拿回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离婚证,“别再插手我的婚姻,否则,你必然会后悔。”
章雅顾不得自己维持的体面,被称为第一贵妇的她,歇斯底里的控诉,“她到底有什么好?贺禹州,你若是爱她,又怎么会让其他女人怀孕?
你不爱她,还要把她软禁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就是为了报复我?贺禹州,你说话啊!”
章雅浑身因为用力过度,不停的打颤,“用你的婚姻来报复我,贺禹州,你真是个蠢货!”
贺禹州漆黑的面容凝结着巨大的痛苦,如同冬日朔风,冷的刺骨,“不会离婚,除非死。”
说完。
他头都不回的上了车。
嘴角尝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他紧握方向盘。
章雅追上去。
拍打着他的车窗,像个疯子,“贺禹州,你给我下来,我一心一意为你好,我为你铺垫前途,我哪里做错了?”
车窗缓缓降落。
贺禹州出声的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的,遥远的记忆就像一条剧毒的蛇,缠绕着他的大脑和心脏,“你宁愿杀人都不肯放弃的婚姻,又怎么希冀我会放弃?”
一句话。
像一把钢锤。
重重的击碎了章雅的心脏。
让章雅泪流满面,她呼吸急促的握住车窗,“你在报复我,用你的婚姻报复我。”
贺禹州脚踩油门。
扬长而去。
章雅被擦倒,车子带她跑了两步,她才跌倒在地。
华贵的高跟鞋断了根。
她狼狈的崴脚坐在地上。
看着库里南穿梭于车水马龙,她失神的呆滞。
原来……
他什么都知道。
怪不得。
怪不得他一直和她不亲。
——
南平从重症监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南漾在陪他。
给他擦手擦脸。
护工在旁边无事可做,觉得对于高昂的护工费,受之有愧。
砰!
门被踢开。
护工下意识看过去,“贺……贺先生。”
贺禹州低声冷冷呵斥,“出去!”
他像是想要杀人似的,护工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