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抖烟蒂,“离婚后,你会去找谁?楚千帆?许烨?还是沈政年?你会和他们做|爱吗?”
他问的粗俗。
不似平日的斯文楚楚。
那些只有在床上才可能吐出来的骚话,他放在了台面了,就……上不了台面。
南漾还是第一次用上不了台面来形容贺禹州。
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南漾轻声回应他,“离婚后的事情就跟您没有任何关系了。”
离婚离婚。
明明离婚后这个话题是他先说起来的,但是从南漾的口中说出来,贺禹州还是很不舒服。
他轻嗤,声音难免轻佻奚落,“南漾,现在你有后悔的机会,离婚后,你后悔,我就不要你了。”
南漾看着男人吞云吐雾的侧脸,帅气,英俊立挺,端端看着,就让人心动。
她压抑着好多年的爱意。
她无所谓的说道,“多谢贺先生的不要之恩。”
刹那间。
男人掐灭烟蒂,他用那种浓郁到憎恶的目光看着她,“南漾,你真行。”
南漾垂眸,勾了勾唇。
她知道。
贺禹州在动摇了。
他在考虑离婚了。
南漾知趣。
没有开口。
等着他沉默的思考。
足足半个小时后,贺禹州僵硬的扭过身,“南漾,今天晚上洗干净,陪我一次,明天我载你去民政局办理离婚登记。”
洗干净……
轻佻的把人当成货物,南漾垂眸,心脏抽搐,“贺禹州,还有必要吗?”
贺禹州低笑。
喑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南漾,我这人做事儿,向来有始有终。”
南漾没忘记他的出尔反尔。
她提醒他,“周一去民政局也是你答应过的,可你没去,贺禹州,我不信你。”
贺禹州抬起手。
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脸颊上,素白的小脸吹弹可破。
他轻蔑的笑,“南漾,之前是真不想跟你离婚,想和你睡觉,想和你做到老,但是现在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对别人用过的东西念念不忘?你于我,只是最后的仪式。”
一场有始有终的仪式。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
动作柔软。
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到刺骨,难听到应激。
南漾握了握手指。
她无力的说了一声好。
若非必须,她也不想动用法庭,任何事情,摆在法庭上,都要经过漫长的等待。
发生n次关系和n+1次,没什么区别。
她说好的那一瞬。
提出要求的男人却不愉,他盯着她的眼睛,唇瓣微动,“南漾,你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