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摘下来了,丢在地上,践踏鞭笞。
她手心里都是汗。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怕惹恼了他,又怕取悦到他。
总归,不管是哪个方向,他都极有可能去民政局,撤回离婚申请。
南漾神经紧绷到想哭。
贺禹州听不到南漾说话,但是他知道她在听,“南漾,打黄体酮,是不是很疼?”
那名为委屈的风雨,在一瞬间,朝着南漾倾袭而来。
疼。
当然疼。
她从小就对痛觉十分敏感。
每次打完黄体酮,针眼周围都会肿起硬块包,她走路都很艰难。
可她不怕。
她只想和他生个孩子。
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南漾声音氤氲了水渍,“贺禹州,我都放过我自己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那边挂断了电话。
南漾蹲在地上,清冷的月光笼在她的身上,凄美动人,她哭的泣不成声。
她太害怕了。
她太怕贺禹州会突然撤回离婚申请……
南漾一晚上没睡好。
一早。
她倒是接到了一个好消息,护工打电话说南平醒了。
南漾瞬间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抛之脑后,她饭都没吃,就兴高采烈的跑去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她开心的喊道,“爸。”
病房里。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同时抬眸看她。
老的自然是南平。
年轻的,却是贺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