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把南漾送过来后就离开了,没想到过去将近一天一夜,她竟然一动没动。
沈政年把早餐放在餐桌上。
他走到南漾面前。
轻声细语的对她说道,“无论如何先去吃点东西,你有个好歹,你父亲怎么办?”
南漾抱着膝盖。
声音沙哑不堪,“谢谢你,沈律师,我等会就离开。”
沈政年安抚她,说道,“不用,你尽管住,这边我很久不住了,地方不大,你不嫌小就行。”
昨天。
她从摄影店离开,上了出租车,任由出租车司机开了半个小时。
她下车后。
浑浑噩噩。
差点被刚刚见完委托人准备回律所的沈政年撞到,沈政年看她状态太差,就带她上了车。
车上。
南漾拜托他,能不能用他的身份证,帮她在酒店开间房。
沈政年便知道她是在躲贺禹州了。
他没说什么。
带她来到了自己买的第一套小公寓,七八年没住过人了,他一般也不过来。
沈政年拉起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人生在世三万天,只有只有身体永远是你自己的,不应该对它好点吗?”
沈政年把南漾按在餐桌前。
他去给她接了杯水,“先喝口水,你太久没吃东西,胃会反抗。”
南漾抱着水杯。
小口小口的喝。
沈政年看着她,斟酌一番,说道,“贺总到处找你,京市的酒店,在昨天夜里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他看起来……蛮在意的。”
在意?
南漾苦笑。
他哪里是在意她?
只是在意他的颜面,在意他的占有欲,在意他的东西不再是个提线木偶。
事到如今。
她知道一切是自己自找的。
她那么那么轻易地原谅,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活该,活该她承受的。
裴姐姐早就说了。
掉进水里淹不死,一直呆在水里才会被淹死。
是她执迷不悟罢了。
她眼眶红的骇人。
沈政年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打开早餐打包盒,“不知道你有没有忌口,各种馅的小笼包都买了一些,你先垫垫肚子。”
他递过去一次性餐具。
南漾道了谢,接过来。
她没胃口,胃里反酸,什么都不想吃,肚子也没发出饥饿的信号。
但她还是夹起了小笼包。
往嘴里放的瞬间,她脸色一变。
小笼包的味道瞬间变得恶心。
她放下筷子。
捂着嘴巴跑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