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滚了滚,忽然起身。
宫之谦哎了一声,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喝酒了,你要干什么?”
贺禹州烦躁的甩开他,“回家。”
南漾还没吃饭。
宫之谦急忙追上去,“我让我司机送你。”
深夜。
一身酒气的贺禹州提着小馄饨回了云亭公馆。
他端着小馄饨去了卧室。
大床上。
有小小的隆起。
贺禹州走过去,“南漾,起来吃饭。”
南漾一动不动。
贺禹州面色暗沉下去。
砰!
他把小馄饨放在床头柜上,一把翻过南漾,沉声低斥,“你跟我闹就罢了,你虐待自己的身体做什么?”
南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我就这点可以自己做主了,你也要剥夺吗?”
贺禹州:“……”
他仿佛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
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捏着南漾的下巴,猩红的眼里带了狠意,“南漾,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南漾嗤笑,“你对我好?对我好就是软禁我?对我好就是找小三恶心我?对我好就是我必须要吃你做的、你买的东西?贺禹州,你的好,我受不起。”
她苍白的唇瓣不停翕动。
说出来的话,不仅不入耳,让贺禹州听了,甚至想掏出心给她看看。
贺禹州咬紧后槽牙。
他犀利的下颌线越发冷硬。
他抓起被角。
用力一挥。
被子掉落。
南漾穿着睡裙,纤瘦的身姿在床上铺展。
即便因为虚弱而脸色苍白。
可她太漂亮。
病态的风情摇曳,尤其迷人。
睡裙在男人的手掌下化成碎片,南漾惊恐的瞳仁皱缩,“不要。”
贺禹州一手困住她的双手。
他强势的、气势汹汹的、霸道不堪的吻,像是夏日的冰雹,迎面砸下。
南漾被他困在身下,无法脱身。
她眼泪一串串滑落,打湿了鬓发。
还是被他得逞。
南漾痛的挺起身子,高高的仰着脖颈,如同一只濒临死亡的天鹅,“贺禹州,我恨你。”
他对她有了一点松懈。
南漾手指插进枕头下面,她摸到了那一把小刀。
南漾脑海中闪过那一架飞机,那片蓝天,还有飞机拉出的白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