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一直在病床前陪着南漾。
后半夜。
南漾倒是睡得安稳了。
清晨。
陆川把林青送来的同时,也给贺禹州带来了消息。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露台。
贺禹州骨节分明的手指之间,夹着一支香烟。
烟雾缭绕。
淡化了他肃杀的神情,立体的五官。
陆川把自己连夜调查到的事情,一一说给贺禹州听,“容家小少爷容衡得了肝病,需要进行肝脏移植,容家所有的ABO配型都没有成功。”
贺禹州指尖微顿。
陆川紧接着又说道,“而且,容家在三个月前就给太太做了ABO配型,推测来看,应该是太太备孕做体检的时候,容太太买通医生,在其中做了手脚。
换言之,容太太早就知道太太是她的女儿了,但是,如果不是需要太太的肝脏救她儿子一命,她估计永远都不会认回太太。
太太随之去到港城之后,就在容家和南先生那边两头跑,所以,太太在容家莫名其妙消失了几天,保镖也并没有觉察到不妥之处。
后面太太进入医院,保镖找医生询问,也只是得到太太感冒发烧住院的消息,所以才……才没能及时救下太太和孩子。”
陆川吞了吞口水。
他觉得容太太真的恶毒,不配为人母。
话落。
贺禹州掐灭了手里的烟蒂,目光清明,“我要容家人,统统下地狱。”
给他那个仅仅存在于世一月都不到的孩子陪葬。
闻言。
陆川心潮澎湃,也是跃跃欲试。
他压下心中的激动,毕恭毕敬的说道,“贺总,我该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贺禹州微微抬眸。
盯着东方的晨曦雾霭,日出江花红胜火,像一副笔触瑰丽的画。
他轻声说,“断掉和容氏合作的资金链,港城的几家大银行,敲打敲打。”
陆川连忙应声,照吩咐去做。
新年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