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安慰说道,“太太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全无恙的。”
贺禹州听不进任何话。
他眼尾酸胀。
微微潮湿。
他已经间接害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不能再害死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了。
他明明知道南漾的脾气。
怎么就没有控制住自己?
陆川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口又崩开了,叹了口气,“先生,我在这儿守着,您先去找宫医生给您包扎一下伤口吧?”
贺禹州无力摇头。
他没事。
他不疼。
南漾会很疼吧?
她怎么就一声不吭!
说曹操,曹操到。
宫之谦冷着脸走过来,“胳膊不想要了?”
贺禹州不吭声,也没搭理他。
宫之谦重重的提了一口气,“别说你在这里守着,就算你在这里磕头也没用,你跟我来,我先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贺禹州一动不动。
宛如一樽石雕。
宫之谦无计可施,只好让自己的实习生把医疗用品带过来,他就地给贺禹州处理伤口。
宫之谦亲眼看到贺禹州狼狈的模样。
心里禁不住感慨。
爱情。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不碰就不碰。
要命!
一个小时后,南漾终于出来手术室。
贺禹州第一个上前。
医生交代说道,“病人怀孕大概四周到五周,孕相十分不稳,切记,绝对不可让孕妇情绪激动,最重要的一点,三个月之内绝对不能激烈的房事,贺先生,您得克制!”
抢救时。
贺太太身上满身的痕迹,小护士看了都脸红。
贺禹州哑声说了一句好。
旋即。
南漾被送到了病房。
她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唇瓣干的起皮,没有一丝红润的光泽。
贺禹州握着她的手。
沉默的看着她。
目光认真又心疼,“漾漾,宝宝回来了,我们好好的……”
晨曦的第一缕曙光映进窗棂。
空气中,尘埃粒子飞舞。
南漾是在这时候睁开眼睛的,她看着窗纱飘扬,自由的空气缓缓吹进来,她深吸。
“漾漾。”
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