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贺禹州看了一眼温妍,“我方才咨询过妇产科主任。”
温妍手指猛的一颤。
她的脸上血色全无,“你认真的?”
贺禹州漫步走过来,他坐在黑色陪护沙发上,双腿交叠。
眉目间,略微带了一丝狠厉,“温妍,你碰到我的底线了。”
温妍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就是那条狗?你想要,我可以送给你无数条!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想要丢掉我?”
贺禹州依旧声音淡漠,情态稳定,“温妍,我从未说过那般话,我扪心自问,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
温妍掀开被子。
她一步、一步走到贺禹州面前,眼眶通红,“阿州,你不能这样对我,阿川当年不顾自己的安危给你捐献骨髓,他成为植物人甚至和当年的捐献息息相关,你就是这样对他的女人和孩子的?”
她一只手放在贺禹州的肩膀上,“阿川说过,只要你在,你就会照顾我和孩子一辈子。”
贺禹州拿开她的手。
迎上她逼问质问的目光,轻声说道,“对,我会照顾你们,但是南漾和孩子,她们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你再刺激到她,我依旧不会手软。”
说罢。
贺禹州起身。
他走了两步,顿住,留下了最后一句,“想要足月生产,就老实在医院养胎,哪怕你不撤销控诉,我也不会让南漾出任何问题,温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狠心离开医院。
温妍双腿一软。
她跌坐在贺禹州方才坐过的沙发上,两只手紧紧抓着裙摆,抓出一道一道的褶皱。
她慌了。
贺禹州在意南漾,已经比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要重的多了。
温妍抬手用力的擦了两下眼泪。
她哽咽着打电话给温太太,“妈妈,怎么办?阿州为了南漾,要把我的孩子剖出来呜呜。”
——
贺禹州回家时,带了一束欢乐颂玫瑰。
进门。
看到满意在。
他没打招呼,也没说话,自己去把玫瑰修修剪剪,插进了花瓶里。
等满意离开。
他才走到南漾身边,从身后拥住她,手掌摩挲着她的小腹,“我们的孩子会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南漾垂眸,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不敢去想关于孩子的任何事情。
被贺禹州提起来,她才有了一点隐秘的心思,“男孩子吧。”
因为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对女孩子不公平的。
她无法陪在孩子身边,男孩子兴许要迎接的苦难,总是会比女孩子少一点的。
贺禹州惊喜。
他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回应,“我倒是更喜欢女儿,像你一样的小女孩,乖巧漂亮。”
南漾一下一下的摸着小腹,“不要像我一样,我命不好。”
贺禹州一滞。
他满心遗憾的把南漾抱的更紧,“相信我,以后就好了,漾漾,我们以后好好的。”
南漾无力的闭上眼睛。
靠在他的身上。
太迟了。
晚上。
南漾回房间准备睡觉时,忽然看到被她剪碎的熊爸爸,被补好了,又被放在了熊宝宝的另外一边。
它的脑袋上,肚子上,后背上,都是被剪刀剪破的口子,像是手术室缝伤口似的,被缝了起来,宛若身上趴了一条又一条的蜈蚣,南漾拿起来看了看蹩脚的针线,轻轻吐了口气,把它放在了原地。
看吧。
伤疤被缝好,是会有痕迹的。
她看了一会儿,就躺在了床上。
贺禹州洗完澡出来,只是下身裹了一件灰色的浴巾,胸肌腹肌块垒分明,如同连绵起伏的群山,有成熟男人的韵味和野性,他头发半干,随意的垂着,少了一分精英味道。
他上了床,抱着南漾,手掌在她身上滑动,“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嗯?”
他年纪正好,血气方刚。
今天南漾对他的态度有所软化,难以克制的有点感觉。
他自然谨记着医生的交代,不敢对她做什么。
也只是聊胜于无。
南漾按住他的手,语气带了几份急促,“周六傍晚,爸爸来吃饭,你可以早点回来吗?”
贺禹州顺势应声,“周六我在家陪你,公司不忙。”
南漾松了口气,“我不想让我爸看出我们不好。”
贺禹州轻轻笑起。
他拉着南漾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嗓音暧昧,“我们从来没有不好,我靠近你就这样了,漾漾,我只对你会有感觉。”
南漾手心滚烫。
偶尔颤起像脉搏一样的跳动。
她迫不及待收回手,却被贺禹州按住。
他沙哑性感的恳求声在南漾耳边轻颤,“帮我一下,很难受。”
……
他原本也想让南漾满足。
但是想到女人那股子到了的时候,可能会引起宫缩,三个月前还是稳妥点好,他便没敢。
即便知道南漾对他示好,只是想让他配合在南平面前演一出戏,但是他还是很开心。
最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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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南漾可利用的地方。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疯了。
南漾和贺政谦合作想要他的命,他也轻而易举的翻篇了。
只是不想失去南漾。
想到没有南漾在身边的日子,他觉得,会度日如年。
——
周六一早。
天气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