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湿润。
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
孩子被转入到重症监护室。
即便是孩子父母,也只能在外面的玻璃窗前,看一眼。
南漾睡了后。
贺禹州一个人走在这里。
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刚刚出生两日的孩子,她好小,小的让人心疼。
一个小宝宝躺在床上,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小脑袋两侧,乖乖的睡觉。
贺禹州忍不住伸出手。
手指贴在冰冷的玻璃。
隔着一层无法穿越的玻璃,隔着走不过去的路途,他一点点的抚摸着孩子的小脸,小手,小脚丫……
这是他的孩子。
和他血脉相连,身体里留着他的一半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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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想抱一抱她。
可他无能为力。
就像是对于他和南漾的感情,他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贺禹州在重症监护室外,站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里面的警报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贺禹州惊慌失措。
他亲眼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脸色骤然憋成了铁青色,两条细细的小胳膊求救一样的在空中挥舞,各种仪器发出了不正常的提醒。
医生护士纷纷跑进去。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小女儿直接从重症监护室推进了手术室。
贺禹州一路跟上去。
他被关在手术室门外。
绝望的情绪,第一次,像是潮水一样,袭遍了贺禹州的全身。
宫之谦闻讯赶来。
他拉住手指关节已经被捶打出血的贺禹州,轻声说道,“阿州,你……撑住,孩子由于窒息,导致身体器官衰竭,加上……加上孩子本身就不太健康……”
贺禹州一拳将宫之谦砸在墙壁上,“去你妈的不健康!她怎么能不健康?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小拳头小脚都那么有力气,她会踢我,你告诉我这是不健康?”
宫之谦喉咙刺痛,“阿州,现在能做的是稳定下孩子的病情,然后……然后尽量汇集全世界钻研这种病情的专家泰斗,会诊商议具体治疗办法。”
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南漾和孩子已经遭受了太多的苦难,怎么老天爷还是不肯放她们?
“我的孩子怎么了?”
南漾身上披着满意的外套,外套下面是医院的病号服,唇色苍白的出现在这里,“我孩子呢,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