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风轻云淡。

轻声说道,“大哥,不能这样说,咱们兄弟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有一块免死金牌,我必定要砍下一半交给你。”

他也端起自己的咖啡。

兄弟两人隔空碰杯。

唐暮行没有去公司。

去了满意的住处。

一个两室一厅的小火柴盒。

他也曾经无数次在这里留宿过。

房间里还残留着一点满意的味道。

但是已经很淡很淡了。

满意正在远离他的生活,正在一点点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他不相信满意会死。

就像是贺禹州不相信南漾会死一样,他时时刻刻在想,满意会以什么样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求婚戒指拿出来。

他会求婚。

他不会再去管满意的心里有没有自己,也不去管满意愿意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她的姑姑的缘故,他爱满意。

他是想要和满意白首终老的。

无论……

满意怀着怎样的心思,只要满意在他身边就好,只要他每天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满意就是。

只要,满意活着就好。

唐暮行在满意的主卧室里,一坐坐到了天黑。

楼下不远处的公园。

一个穿着简约素净的男人推着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面容精致清俊的女孩子,带着帽檐大大的帽子,卡通口罩。

望着某一处的建筑。

怔怔发神。

身后的男人走到看得见轮椅的不远处抽了两根烟后,才回来。

声音是带着很浓厚的港城口音的普通话,“还是没想起来吗?这下可以走了吧?老天爷不让你想起来,大抵是它给你的新生。”

女孩的眼神中透出一分茫然。

她目光四处飘散。

最后落在了一处居民楼上。

很高的大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