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老师,您这字写得绝了。”
杨庆有吹捧完,麻利掏出两毛钱递给收钱的三大妈。
“那是,不是三大爷跟你吹,解放前,我可上过私塾,那时候买不起钢笔,只能拿毛笔练字。”
“你三大爷我在班里是这个。”
说着话,阎埠贵冲自个竖了个大拇指,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要不说您是文化人呐!”
也不算杨庆有吹,搁他眼里,阎埠贵写的确实不错,一板一眼的,赶上印刷体了。
能看出来,老阎同志确实没少练。
只可惜缺了点灵气。
“文化人谈不上,就是懂的多点。”
话虽如此,但阎埠贵的嘴角明显压不住,心里甭提多美了。
“您谦虚,我回去贴春联了,您忙着。”
早上天冷,杨庆有可不想站风口挨冻,客气话说完,就想告辞。
“等等,今儿三大爷高兴,再送你四个字。”
于是乎,阎埠贵继续挥墨写了条(出门见喜),递给杨庆有,然后冲屋里喊道:
“解放、解旷出来给你杨哥贴春联。”
买春联还附送上门张贴服务?
杨庆有惊了,不愧是老阎家,心思就是多。
比别人便宜,还免费帮贴,生意不好才怪!
阎解放、阎解旷哥俩应声出门,一人端浆糊、一人拿炊帚,瞅着就专业。
“谢了三大爷。”
“甭客气,谁叫我是三大爷呢!”
这话说的就有点不要脸了,挣了钱还不忘显摆身份,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
论起服务态度,阎解放、阎解旷是不合格的。
哥俩搁门口比划了几下后,发现身高不够,回屋又搬了个凳子,这才开贴。
阎解放拿着炊帚在门框上随意划拉了两下,阎解旷站凳子上开贴。
啪啪两下完活。
也不管贴的正不正,拎着凳子直接走人。
就这?
兔崽子贴了还不如不贴。
杨庆有冲哥俩背影呸了一声,回屋拿了两块砖垫脚,趁着浆糊还没上冻,把春联揭下来,又重新贴了一遍。
然后他又站远处仔细瞧了瞧,觉得顺眼后,这才满意的点头回屋。
其实也不怪解放、解旷哥俩不尽心,钱是老阎挣的,力是哥俩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