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迎璋微微挑眉,斜睨着神色大变的他。
“今儿当值的,都出来!”崔函之没有理会王迎璋,而是神色冷峻的吩咐一声。
他话音刚落,厅中便出现三个身着劲装、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子,显然,他们一直藏身暗处。
“你们将花厅所有的门窗打开,远远的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崔函之吩咐:“无论谁都不行!”
“喏!”三人领命而去。
“有必要这样吗?”王迎璋嗤笑,心里却微微一动——他这是……
难不成方才这句话无意中触动了他不能与人言说的隐秘,才让他这般慎重其事、如临大敌?
要知道方才崔安、崔三斯父子中毒身亡也没让他这般大失方寸啊!
“你知道什么!”
崔函之呵斥一声,神色间有些王迎璋看不懂的气急败坏,迟疑了一下,继续方才的话题。
“死而复生……你为什么会问这个?”
“因为我刚刚经历了呀!”
王迎璋看着崔函之,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一脸的坦然:“眼前的我看上去是个十岁的孩子,但在这副皮囊之下,却是一个年近三十、经历各种磨难算计的灵魂。”
“荒谬!我看你是奇志怪谈听多了!”
崔函之又是一声呵斥:“琴棋书画不好好的学却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上……”
王迎璋玩味的看着崔函之,不等他说话,语气笃定的打断他:“但是,您信了!”
昨夜算了时间,大概明白了如今是一切算计已经开始却还没有真正行动起来的时候,王迎璋就在思考自己该做点什么。
她不畏惧死亡,甚至厌恶这莫名的重生,但她却想为母亲崔琳和外祖崔函之做点事。
尤其是崔函之,那个前世当面对她神色淡淡,背后却恨不得什么都留给她的外祖。
所以,才有了今天忽然去了福安堂以及后来那一连串的事。
这一切,看似都是她任性、然后被人推着往前的,但实际上是她昨晚绞尽脑汁,按这些人的性格一点一点演算出来的。
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但输了就输了呗!
反正,她对活着也没多少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