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桦根本不敢去看他，他的眼神很锐利，好像能洞察人心。

终于，祁特助的电话来了：“宋山的命，保住了。”

所有人悬着的心都放下来了。

兰桦还是问出了口：“他要是醒来，说出今天的事该怎么办？”

顾宴城眼皮子抬起，语气散漫却带着不容置疑：“他会醒来，但是以后不会再有人身自由了。”

他这一辈子都会被控制着。

兰桦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他被人看着，就不会到处乱说了。

宋泱睡得不安稳，还做噩梦了，她梦到宋山又上门勒索，还把兰桦给杀了，她猛地惊醒，大口喘着气。

顾宴城正好回来，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没事的没事的，我在，我在……”

好久，宋泱才平复，她的头发都打湿了，黏在脸上，很疲惫的问：“今天加班到这么晚吗？怎么才回来？”

顾宴城拿出了早就想好的理由：“年底了，忙点也正常。”

顾宴城刚起身，宋泱拽住了他的胳膊，声音有点软弱：“别……别走好不好。”

卧室里没有开灯，依旧可以看到她晶亮的黑眸中有水光，带着害怕和乞求。

顾宴城心头一软，亲了亲她的鼻尖：“我去给你倒热水。”

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坐在床上，双手环膝，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长发散落在后背。

听到动静，她才微微抬起头：“宋山最近在哪里？”

顾宴城拿水杯的手一滞又恢复了正常：“不知道，我的人最近也没有看见他。”

“他一定还在A市，只要他一直在这里吗，就一定会不停的来骚扰母亲，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我还是觉得得报警。”

“先别报警，你要是直接报警，万一激怒了他，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怎么办？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宋山那样的人，这两天我会派人找他，找到后就一直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