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城应下了,司长渊是有点难对付,不过他会想办法给他弄走的。
他们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宋泱开门见山:“事情有结果了吗?别和我说还在调查,我知道已经有结果了,我讨厌欺骗。”
顾宴城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父亲身边去公司历练,大学学的都是金融管理,二十出头就已经在公司里有所建树,什么样的话不曾讲过,什么话的不敢讲过?
这是第一次心中有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张了张口,没有勇气说下去。
宋泱显得特别的有耐心,等着他说。
“鹿伯伯昨天去了老宅赔罪,仁爱医院有一个医生是他的亲戚,那个亲戚不知情,看到你和鹿清雪的血型相吻合,有了私心,鹿伯伯事后也很后悔。”
宋泱问:“所以你也这么觉得?”
顾宴城沉默了。
有时候,沉默最是伤人。
好半晌,他才说:“鹿清雪那个时候躺在病床上。”
他话的意思是说,这事和鹿清雪没有关系。
眼前的男子,宛如时光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与初遇时那份青涩中的俊逸不谋而合。深邃清隽的眉眼,立体的骨相,唯一不同的是他愈加的成熟稳重了,使得他具有魅力。
她看着,明明是枕边人,却感觉越来越陌生了,心中是难以言说的伤感和失望。
苦笑着后退了一步。
顾宴城要上前。
“别过来。”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顾宴城僵在原地。
看着她和周时妄一起消失。
他们消失很久了,还一直盯着,眼睛都发酸了,他才收回了视线。
坐进车内,随着引擎的低吟缓缓启动,周遭的世界仿佛随着这细微的震动而轻轻摇曳,却又在瞬间静止,因为心中那份缺失感,如同夜色中迷失方向的孤舟,找不到归航的灯塔。
呆坐在车里,从裤兜摸了一根烟出来,点燃,徐徐的烟雾把他的愁容笼在里面,烟雾散去,眉头微微松懈了一丝,好像尼古丁能短暂的麻痹。
周时妄开着车,没有目的地的开着。
宋泱坐在后排,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树木,车辆。
车窗降了一些,她的脸迎着风,闭上了眼睛,头发随之在风中飞舞,好像这样吹着,能吹走心底的悲伤。
周时妄按了按钮,车窗关上了。
“这么吹,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