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把自己的衣袖往上扯，除了以前自残留下的疤，还有很多新的伤口，以及泛着青红的密密麻麻的针眼，触目心惊。

“鹿清雪又受伤了，昨天到现在我一直在被抽血，顾宴城一直守着她。”

她说的话虽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也算解释了昨晚到现在顾宴城离开的原因。

她已经习惯了他因为鹿清雪离开自己，听到了也不起波澜。

没能从她脸上看到伤心，姜莱不舒服：“我说个更劲爆的，你当真以为你妈第一次没能成功换肾是个意外吗？”

宋泱猛地一抬，摄人的目光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姜莱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叮！

电梯门开了，大家鱼贯而出。

姜莱也出去了，宋泱跟上她：“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厉害吗？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要是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不妨考虑一下我上次的提议，你要是实在不信，也可以问一下你的枕边人。”

宋泱在想说什么，柳嫂已经乘坐着第二班电梯下来了，眼下不是说话的机会。

宋泱只能先离开。

本来是想回御景休息，回去后，姜莱的话彻底的扰乱了她的心绪。

姜莱就算是编，也没必要编一个这么久远的事情吧，这种事情要是假的，轻易就会被戳穿。

她不是傻子，她避开了柳嫂和自己说这些，绝对不会是瞎编。

宋泱把自己跑在浴缸里，身体下沉，连同头都浸在水里。

脑海里频频闪现第一次准备换肾的情形，窒息感会让那些回忆更加清晰，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清晰的响彻脑海。

那天运送肾脏的车子在经过华港十字街的时候遭遇车祸，车毁人亡，伤心之际，她并没有再去考察这话的真实性，当时只想着还怎么去救兰桦。

宋泱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腔里好像不适应一时之间突袭的氧气，胸腔内排斥憋闷。

这股憋闷也让她的思绪越来越清晰，换了身衣服，开着车去了华港十字街。

华港十字街是A市重要的主干道，车流量巨大。

事情发生的很久远了，恐怕监控早就被覆盖掉了。

她走访了几家离十字街很近的店铺，有的是新入驻的，说不清楚那么早之前发生的，有的说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