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当真是火药?”江恒猛地站起身,双眼圆睁,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
昏暗的房间内,烛火摇曳,将江恒和安顺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安顺额头上满是汗珠,声音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爷,千真万确!”
江恒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神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一言不发,开始在屋内急促地踱步,脚步又快又急,地板被踩得嘎吱作响。
他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安远侯竟然在暗中钻研火药。这等机密之事,他怎么敢?
江恒的脑海中,各种念头如乱麻般交织,越想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后背不禁泛起阵阵寒意。
一盏茶过去,江恒猛地停下脚步,恍然大悟。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忍不住喃喃自语:“原来那姑侄打的是这个主意,竟是在给她挖坑!赵皇后如此大胆,让赵锦年在边关研究火药,这可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啊!”
他的声音颤抖,既有对局势的担忧,也有对赵皇后等人胆大妄为的愤怒。
江恒继续回忆着种种细节,越想越觉得可怕。
他的双眼空洞地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那不堪设想的场景:“瓦剌迎亲时所谓的天灾,原来是火药!怪不得当时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甘州官府竟然还解释,那些不过是隐隐燃烧过后产生的气味……”
他的拳头越攥越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实在是糊涂透顶!居然敢替安远侯隐瞒如此重大的事!
突然,江恒的眉头猛地一挑,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失声惊呼:“那岂不是说,甘州城外那座深山的天罚,也是火药引起的?”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安远侯的火药威力,竟到了这种地步!难道是落了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
江恒越想越觉得一定是这么回事,否则,以温以缇的聪明,绝不可能做出这般糊涂至极的事。
一个女官,在这西北之地孤立无援,朝中没有人脉,家族也远在千里之外,根本无法为她提供助力,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而安远侯权势滔天,在西北扎根多年,党羽遍布。他与赵皇后暗中勾结,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挟持温以缇简直轻而易举。
毕竟,温以缇在宫里便是赵皇后的人。
安远侯这人心思歹毒,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怜温以缇在这重重困境之中,只怕是有苦难言,一步步被逼入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