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年摆了摆手,轻声说道:“罢了,江御史既然有所求,便依他便是。”
墨风无奈地轻吐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江恒一眼,这才带着人朝着营帐外退去。
赵锦年悠然地坐到主位之上,拿起茶壶,为自己添了一壶茶水。
他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品着茶,眼神轻挑地看向江恒,似笑非笑,带着一丝轻蔑。
江恒却丝毫不在意赵锦年的态度,他紧走几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安远侯,请你放过温以缇,可好?”
赵锦年听了这话,手中的茶盏微微一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冰冷起来:“怎么?是温大人与你告状,说本侯怎么着她了?”
江恒缓缓摇头。
赵锦年又紧接着问道:“那还是你觉得本侯欺负了温大人,来这打抱不平?”
江恒抿着嘴再次摇头。
赵锦年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冷笑道:“那便是江御史觉得凭借着儿时那点情分,你能做得了温大人的主,在本侯面前指手画脚?哼,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赵锦年的眼神陡然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势,整个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江恒却毫不畏惧,他直视着赵锦年的眼睛,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安远侯,你瞒着陛下,私自制作大量火药,在边境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意欲何为,你以为谁都不知道吗?”
此言一出,赵锦年重重地将茶盏拍在桌上,“砰”的一声,茶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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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坐直身体,目光如刃般射向江恒,脸上满是寒意:“江御史说话,可要讲证据!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坑,如此污蔑本侯,本侯今日就是在这当即绞杀你,也不过是挨上几板子罢了!”
面对赵锦年的威胁,江恒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地看着赵锦年,一字一顿地说道:“安远侯,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妄图嫁祸给温大人,此乃狼子野心,天理难容!若你还有一丝人性,便放手,不要牵扯到温大人。想靠着一个小姑娘的性命去为你挡路,休怪在下不客气!”
赵锦年听了江恒的话,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
“不客气?江家小儿,你该怎么对本侯不客气?要知道,你连世子之位都不是,你凭什么对本侯不客气?”
江恒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安远侯,今日我既然敢来,便没打算退缩。你若执意如此,我定将此事禀明陛下,让陛下定夺!”
赵锦年的笑声愈发肆意,他紧紧地盯着江恒,“江御史,你以为陛下会信你,还是信本侯?本侯在这边境多年,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陛下岂会仅凭你一面之词,便治本侯的罪?”
江恒的眼神瞬间锐利,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立即道:“安远侯,我今日既已来到此地,便足以证明我手里握着确凿的证据。你私自制作大量火药,瞒天过海,此等大罪,休想轻易脱罪!”
赵锦年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仿佛能冻结空气。
他冷冷地盯着江恒,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一个小小的御史,竟敢在此口出狂言。你有证据便去呈给陛下,本侯行得正坐得端,不惧你这等威胁!”
江恒见赵锦年不仅没有被震慑,反而如此强硬,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于是,江恒强压下心中的焦虑,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道:“安远侯,左右温以缇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你若舍得放弃她,再寻其他法子,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何必非得在此死磕到底,把自己逼入绝境呢?只要你放了温以缇,我可以当作此事从未发生过,你之后想做什么,我绝不干涉。”
赵锦年的眼神微微一怔,片刻后,他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