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本侯说了算!”赵锦年目光如冰,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瘫倒在地的江恒。
此刻江恒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蓬头垢面,嘴角带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让赵景年心中那口郁积已久的恶气隐隐消散了些,他总算是为心中所牵挂之人讨回了些。
江恒此时虚弱至极,四肢无力地瘫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神失神,空洞地望着营帐顶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许久,赵锦年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冷冽,犹如寒冬中的冰棱:“江恒,有一点,你从始至终都错了。”
听到这声音,江恒原本涣散的眼神中渐渐有了些焦距,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赵锦年。
赵锦年微微眯起双眼,说道:“温以缇,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我为她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永远都是独立的,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意愿。她心悦于谁,又想嫁给谁,那都是她自己的事,你我不过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罢了。”
赵锦年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温以缇那坚毅而独立的模样,和她曾经说过的话。
他语气愈发坚定:“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真正尊重过她。你从未将她视为一个平等的人,你这样的人,想打她的主意,根本就不配!”
说罢,赵锦年猛地甩了甩衣袖,衣袂翻飞间,尽显决绝。他不再看江恒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江恒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原地。
温以缇得知江恒在巡视甘州之时,遭遇了歹人袭击的消息,很是意外。
甘州内的治安状况,温以缇再清楚不过了,在冯迁和赵锦年的严格治理下,可谓是井井有条,哪怕是有一丝不轨之人的风吹草动,都会被迅速清剿,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以缇立即问道:“此事当真?消息可确切?”
安公公忙不迭地点头:“千真万确。”
温以缇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人怎么样了?伤势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