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囚蝉以为她不懂,便耐着心和她讲了下最后一枚钉子的寓意。
“你来就好……他万一过好了,来找他爸怎么办!他爸刚刚都难受成那样了!我不敲……我不敲!”
闻言,楼囚蝉眼睛微微眯了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回身敲下最后一枚钉子,然后走出了她家院门。
“她到底爱不爱她儿子?”楼囚蝉不懂。
香梅明明见到她儿子尸体的时候能哭成那样,后面听见敲棺声还立即反应过来那是他们曾经唱过的歌谣开始哼唱,可是,她却不想祝福她死去的儿子,不想他过的好。
“爱吧……只是她更爱她老公和她自己……”小电锯说。它在想,要是它能爱上谁,一定会把那个人放在最前面,为她而生,为她而死。
但也只是想想,毕竟它只是一把电锯罢了。
于是它又把发散的思维捞回来:“她可能觉得她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
楼囚蝉已经带着小电锯戳了几十家的窗户,没有一家是有超过五岁的孩子的,甚至连正好五岁的小孩都少得可怜,基本上都只有一两岁。
难怪那时候问别人有没有小孩能出来敲敲锣吹吹唢呐,那些人是那个表情。
“她是看不到其他家的情况吗?没有一家是能养大的啊?”而且当时其他人的表情一看就不对。
躲闪,心虚。
孩子怕是还没有养大就被父亲给吃掉了。
楼囚蝉溜溜哒哒溜过了每一户人的窗前,赶在鸡鸣前回到她的偏屋里去。
她屋子里的油灯早就已经熄灭了,只留着薄薄的一小层油以及一点烧黑的棉线。
估计是那时候院子里刮风的时候灭的吧?她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风应该能吹进来。
“!”楼囚蝉忽然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随着一声声交杂的鸡鸣声,一阵又一阵地涌进偏屋里,让人心里发毛。
她昨天……没有关门!
楼囚蝉用她最快的速度朝门口跑去,却连人带锯砸在了坚硬冰冷的石面上。
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