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总怎么了?从上午十一点到下午四点,一直待在研究室,中间一口东西都没吃,连水都没喝一口。”
“可能是研究结果没有让宴总满意呗,几个教授也都在里头陪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研究室外,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小声地讨论着。
助理方奇听了一会儿后才出声打断:“没想到知识分子也这么爱八卦?”
“方特助。”两人打了个招呼后,十分好奇地凑了过去:“方特助是宴总身边最为信任的人之一,你应该知道些内情吧。”
“这个……”方奇颇为尴尬:“我还真不知道。”
二人失望地摇摇头。
在他们离开前,方奇好心地劝告了几句:“宴总脾性好,是出自于他良好的家教跟涵养,并不代表着他可以放任别人嚼舌根,你们的嘴巴最好是闭严实点儿。”
实验室里传出模糊的交谈声,片刻后,陆宴推门而出,身后跟着的教授不停地用手帕擦拭脑门上的汗。
这次见,教授们为数不多的头发似乎又雪上加霜了。
方奇同情地叹出一口气。
“宴总,新一批被研制出来的香水还是不能让你满意吗?”上车后,方奇方才开口。
坐在后座的男人应了一声,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脸上不见失望,反而带着某种难掩的愉悦感。
方奇心中更困惑了。
他跟了陆宴五年,知道了陆宴嗅觉灵敏,并且排除身边将近99%成人的味道后,便对这个无论是家世,容貌,还是工作能力都优秀到令人发指的男人产生了怜悯跟同情。
拥有异于常人的敏锐嗅觉,不管放在谁身上都是弊大于利,即便是最为出色的香水师。
一样的臭味儿,普通人闻了只会觉得不好闻,而陆宴闻了,却是觉得呼吸道跟鼻腔刺痛难忍。
然而陆宴每天都要忍受着这些,面上却分毫不显,他的忍耐力非常人可比。
男人成立研究所,就是为了制造出一款能令自己接受,并且感觉到好闻的香水随身携带,以减轻自己的痛苦,然而研究所成立了将近十二年,至今仍无所进展。
就在方奇想要惆怅地叹出一口气时,男人开口了:“我找到了。”
“什么?”方奇跟司机面面相觑。
只听见陆宴用不徐不慢地缓声说:“一种很好闻的香气,我的身体很喜欢,闻见了便忍不住地亲近,甚至生出一些无法掌控的强烈欲望。”
等等?这是能说的吗?!
方奇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