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学生们过于高涨的情绪影响接下来的上课效率跟精力,班主任伸手,重重地拍在了讲台上:“苏雨就挨着严律白坐,张学,你到旁边王雪晴边上坐着。”
张学早就不想跟严律白做同桌了,每次考试之后老师把卷子发下来,他看着自己卷子上鲜红的个位数,与严律白无限接近满分的数字,对比惨烈,鬼知道他是怎么承受住的。
“好的班头!”张学抄起书包,胡乱地把课本塞进里面,站起身来,三步并做两步,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了新课桌上。
严律白坐在外面,里面靠窗的位置是苏雨的,小傻子要进去,他便站起身来给她让开一条路。
若有若无的触感无限放大了严律白的五感,他被无知无觉的小傻子撩成了智障,藏在过长墨发间的耳朵就这么悄悄地红了。
不知道是他面皮发烫,还是心脏发烫,总觉得整个人被火烧着,为了缓解这个症状,严律白喝了很多水,可肚子都灌满了,也不见止住嗓子眼里的干渴。
“叮,气运之子好感度-80%。”
苏雨趴在桌子上,朝着认真写作业的严律白看去,就这么保持几秒后,默默地把脑袋转到了别处。
而此时,看似认真,专注于自己事情的严律白,却是不满地抿直了唇,皱着眉头,把验算的草稿纸揉成一团,往角落里的垃圾桶扔。
“卧槽!”张学抱着自己的脑袋,埋怨了严律白一句:“我说你看准点儿扔啊,老子的头又不是垃圾桶!”
“抱歉。”严律白眼皮一搭,薄唇微微张开道。
张学哑火了。
从前都是他把纸团故意扔到别人头上,打了一辈子鹰,今日却是被鹰啄了眼睛。
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发难的,不料想不可一世,拿鼻孔看人的严大学神竟然主动开口道歉了。
这让他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发泄,憋屈得要死。
正当张学原地凌乱时,他忽然发现,新来的转校生在看他,那双清润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连眨也不眨一下。
他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似的,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开口:“班头说你是傻子,你跟我说说,你有多傻?”
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两节课之间空出了十分钟。
很短,只能上上厕所,邀着伴儿在走廊上走走,聊聊天。
因此,一大半的学生都留在了教室,少部分学生争分夺秒地学习,争取多写两道题。
剩下的,则在座位上偷看小说,漫画书,或者凑在一起偷偷地玩手机。
对转学生的好奇,大家是一致的,但同时又保留了警惕跟防备,所以没有人敢做出头鸟找苏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