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
可他的毒,在遥遥远方,他勾唇嗤笑,涨红的脸颊被汗水洗过一遍,却也是那般的刚毅而坚定,像他宽广坚实的胸膛,历经岁月打磨,已是坚不可摧。
寒风瑟瑟,刘云穿着厚实的大衣,小臂上挽着袖套,两只手臂圆鼓鼓的前后移动,擀着面皮,而胸前的围裙看起来都小了一个码,但脸上的笑容是一日不变。
乖巧的小黄一早就跟刘云出门,正蹲坐在摊位的边上,一会儿抬头看看往来的客人,一会儿抬头瞅瞅忙碌的刘云。
再后来,不知是听见她的脚步声,还是嗅到她的味道,言北还在大门口,小黄就起身,摇摇尾巴,朝着远处的言北唤了几声,叫声清脆悦耳。
刘云歪头看向走来的言北,回头又看看小黄,嘴角扬起:“哎哟,我们小黄真乖,姐姐来还知道打招呼呢。”
言北靠近,喊声“妈”就蹲在小黄身旁,抚摸着一身的顺滑,又揪揪它竖起的耳朵,这一挑逗,小黄硬是挤进她的两腿间,在她身上蹭了蹭才罢休。
“妈,小黄可真黏人。”言北拍拍它的脑袋。
“这狗通人性,你对它好,它对你自然也好。”刘云把擀好的面皮放进油锅里,发出“滋滋滋”的油炸声。
“妈,你把摊收了吧,这天气越来越冷,你的关节炎又得犯了。”言北抬头望着刘云。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不到万不得已,刘云是不会关掉摊位的,眼看岁月不饶人,刘云近些年也落下不少的毛病,她不说,但言北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可不行,”刘云放慢动作,扫了眼摊位上往来的邻居。
“妈要收了,这些邻居吃个早餐还得往外跑一段路,再说,我闲着干嘛去,广场舞我也不爱,打牌我也不会,我还指望着,你结了婚,生个一儿半女的,趁妈还能动,帮衬一下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