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体大概有四米高,用砖石和泥浆垒成。
通往坝体顶部的路是用大块青石铺成的约有一丈宽的向上的台阶,大概是很久没有人走这条路,除了中间一条窄窄的路面,其他靠近地面的台阶上长满了不知名的苔藓,往上走去,又有各色花花草草从砖缝里生长出来,拼命的吸收着阳光,生长,越是无人的地方,越是散发着勃勃生姿。
乌药和夏日在前,手里拿着木棍,驱赶草丛里可能有的蛇虫,吕足粮则在最前边引路。
冯邕和柳韵怡紧随其后,安安跟在几人后边,沈修齐紧随安安,护在身旁。一手撑伞,一手在安安身侧,要是意外发生,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拉住安安,李九断后。
青石台阶年久没有打理,下边的几个台阶有些滑,阿英在柳韵怡身边拉着柳韵怡,沈修齐牵着安安,往上走了几个台阶,石面才开始干燥,几人接着往上走。
几人爬上坝顶,坝顶修建的很宽敞,也是青石路面,约有一丈宽,向两侧延伸百十米后路面突然变窄,其他地方也就三四尺的宽度,从坝顶往下至水面处也有台阶,不过没有上坝顶的台阶修的宽阔平坦,只是勉强能走路。
安安站在坝顶放眼望去,眼前约占有上百亩地的水库,满满的乘着水,微风拂过水面,波光粼粼,洒了一池金光。
往右前方百十米,有个很大的青石板搭建的小房子,吕足粮解释说那里就是水源,搭建石头是防止有脏东西掉进泉眼里堵住水源。
柳韵怡看着眼前的水面,一言不发,往泉眼的所在地走去。
安安几人默契的跟在柳韵怡的身后。
水源头并不远,一会就走到了,但是要去看水源,必须得走下去,向下的台阶陡峭又湿漉漉的,柳韵怡和安安两人穿的鞋子不方便,准备换了鞋子再过来查看,而且估摸着快到午饭时间了,若是自己几人长时间不回去,孟庄头估计会来找几人。
孟庄头身份特殊,和柳将军出生入死打了大大小小无数次仗,又在打仗时受了伤,没有切实证据或是问题确实重大,柳韵怡是不方便动孟庄头的。
“我们先回去吧,明天在过来仔细查看这个水库到底有什么神秘的。”
柳韵怡对同来的几人说。
大家都没有意见,这是柳韵怡的庄子,有问题自然得听她本人意见处理。
几人原路返回,来庄子路上的兴奋和期待全然不见了。
阿英在后边警告吕足粮:“上午的事不许透露出去一点,若是坏了小姐的事,扒了你的皮!”
吕足粮连连点头应是。
等几人回到小院时,迎面碰上刚要来寻几人的孟庄头。
“小姐您回来啦,饭已经做好了,我正要出去找你们呢!”
柳韵怡此时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依然亲切且尊敬的和孟庄头讲话。
“是我们贪玩忘了时间,让孟叔担心了!孟叔,我们快去吃饭吧!我可想念您做的油爆虾和响油鳝糊了!”
“知道小姐喜欢,我今天都做了,小姐快来尝尝我手艺有没有退步!”
孟庄头没怀疑,高兴的带柳韵怡几人去客厅用饭。
安安跟在后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午的事影响了自己,总觉得这个孟庄头对柳韵怡没有那么尊重,隐隐的有端着长辈的架子。
等下午的时候再问问柳韵怡到底什么情况,总觉得柳韵怡对孟庄头的事情上很谨慎,本来自己的庄子,觉得庄上的人有问题,直接打发出去或是调离这里就是,柳韵怡也不是没有实权或是犹豫的性子,此刻却一定要弄清事情原委和掌握证据,恐怕这个孟庄头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安安心想。
抛开其他的不说,孟庄头的做菜手艺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