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
迟春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被他煽点上头。
但他丝毫不理会,依然全力站在沈意浓的这边。
“我不想再跟您讨论这件事,没意义,您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挂了。”
迟屿的眼神全程放在沈意浓身上,她显然是听到刚刚他在维护她。
准备离开的步子缩回来,带霜的面眸热忱了些许。
他稍稍松开了对她腕间的力度,试探性地确定她不会再走,这才放心的虚虚滑下。
带有薄茧的指腹勾上她的小指,气氛缱绻。
沈意浓试图抽回,但迟屿勾地紧,拉扯几番,两人暧昧的动作成了十指相扣。
颇有种小情侣在闹别扭的感觉。
她红透了脸,娇嗔地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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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迟屿丝毫没收敛,反倒将拇指指腹,来回地摩挲起沈意浓的手背。
绵软的触感,沐浴露淡淡地芳香,迷得他想吻她。
“好好好,我不说总行了吧!”迟春盛在电话那头打了退堂鼓。
总归是自己的儿子,迟屿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
以前他逼他继承家业,他死活不听,跑出去一整晚没有回来。
后来还是警局那边给迟春盛打了电话,让他去警局接人。
再见迟屿时,他满头满身的血迹,干涸狼狈地粘附在肉皮和衣服上。
甚至还能闻到股浓郁的酒味。
听警察所言,他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跑去夜店喝酒买醉,把十多个人胖揍了一顿。
还奉承阿谀地说他这身板,这力道,是个当军人的好苗子。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迟屿动了报考军校的心思。
迟春盛好话说尽,都没挽回他的决心。
“你也别责怪你廖阿姨,她主要太操心沈意浓。”
“听家里的佣人说,沈意浓找不见沈大哥了,打电话把你廖阿姨给栽赃陷害了一通。”
“还说,要断绝母女关系。”
沈意浓听到这里,刚收敛几分的冰霜,又再次覆盖而下。
她没兴趣听廖玉珍给迟春盛打的小报告。
走了没两步,被迟屿给拽回来,一个踉跄栽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