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海州不当人,利用监国太傅的身份,怂恿小皇帝把宁王拉下水,直接把萧家、宁王、范相三派之间的斗争搬上了台面。
宁王那边怎么样赵绵绵不得而知,但她知道,贺兆先这三个月算是操碎了心,恨不得亲自下场替范之山当那马前卒军中炮。
所幸贺简行还算冷静,想着贺家刚刚从玄麟卫手中逃过一劫,不该、也不能在这个关头触萧海州的霉头。
便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好不容易才把贺兆先给劝了住,并未让贺家在铜州一事中牵扯太深。
事情尘埃落定已是数月之后,京畿之地也一夜之间入了秋。
这日,赵绵绵跟着秦舒虞一家替苏家老太太贺寿。
除了在苏家吃了第N手的大瓜,还见到了最近天天被贺兆先挂在嘴边的那人,韩让。
苏家老太太就是苏盈月的嫡亲祖母,如今已经六十高龄了。
苏氏一族先后出了几个宫妃,又出了一个世子妃,连带着一族的人都鸡犬升天,在京中混了些不大不小的官职。
虽然苏家人的官职并不高,在朝堂之上略有些无足轻重,可宅子俢的却是极其漂亮。
尤其是那后院里的鹭园,花木扶疏,四季皆春,假山池沼,相映成趣,竟是比隔壁昭文侯府还要好上许多。
赵绵绵在席上坐不住,就找了个借口跑到鹭园里透气。
她刚撒了把糕点喂鱼,就听到几个妇人在假山后面压低了声音嚼舌根子:
“我听我们家那位说,宁王此次铜州之行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可是受了不少的罪!”
“岂止是受罪,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了贵人,宁王这次指不定要栽在那些铜州暴民的手里呢。”
“贵人?你说的可是那位祖籍西蜀,游历四海,最后却护着宁王回京的韩公子?”
“可不就是他!
宁王回京那日我曾远远的瞧过一眼,这韩公子虽然年纪不大,瞧着倒也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听说在铜州的时候,是他单枪匹马闯入了暴民的包围圈,硬生生把宁王从险境中救了出来,才没让宁王身首异处,死在那荒山僻野。”
“难怪!我说怎么宁王回京后对他如此器重,还特意向皇上举荐了他。
这韩公子啊,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哎,说起来,这韩家虽是西蜀名门,但这些年已经没落了。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一位了不得的后人,真是祖上积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