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得冠冕堂皇。”“本尊的徒儿用你指点?”
黎未曦和叶清漪同时出声,西门时一怔。
戴面纱的女子令他看不出境界,剑尊也不是他能随便得罪的。
但西门时又下不来台,蓝公游赶紧出面请唐墨去族长的卧房,想快点了事把他们送走。
唐墨终究只是金丹期的四或五品丹师,还能让蓝咏初续命不成?
带回蓝琳就已稳了,蓝府可不是万宝楼,形势已逆,叶清漪除非和蓝家撕破脸,否则也带不走人!
于是一行人移步蓝咏初的院落,只见老族长在床榻上虚弱昏睡,对十几个人涌到跟前毫无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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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嘴唇干瘪不见丝毫血色,只有凑近才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胸口的起伏几近于无。
蓝琳忍不住,手指颤抖,刹那间红了眼眶。
多年不见了,记忆中蓝咏初总是古板严肃、意气风发,但此刻耄耋的老人昏迷不省人事,连身子都缩水似的,再无那般高大的英气。
宛若一件破败的物什。
然而他们进来之前,蓝咏初卧榻前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所以现在大家都明白,族长是怎么“同意”的这门亲事——他甚至没有意识。
“爹……!”
蓝琳扑倒在枕边失声痛哭起来,听闻是一回事,可真面对时,她做的一切心理准备都荡然无存。
蓝辉也跪倒在旁边,脸色惨白而悲哀——父亲比他离开前,看起来更衰弱了。
西门时、蓝公游以及在场个别长老反而松了口气。
蓝公游叹了口气:“唐阁主,尽力一试就好。老族长这状态每况愈下…你救不了也是情理之中,没人会怪你。”
西门时压下心底得意,兔死狐悲般看向仍在给蓝咏初诊脉的唐墨:“本长老都束手无策,啧,现在的小辈心高气傲…唐墨你可有办法了?”
“诸位别嫌我说话难听,老丈这般可再难护蓝家了,不止其他三家,中小家族也正虎视眈眈,都想从蓝家撕一大块肉下来。”
“可亲家有难,我自不会作壁上观。”
西门时拍拍胸口大义凛然道:“不如今日就把我与蓝琳的亲事彻底定下坐实了,再将喜讯传遍灵枢城,本长老罩着蓝家,绝无宵小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