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早就和她通过气,让她低调行事,谨慎言行。
李淳安见她眉眼低垂,过于温顺的模样,心中莫名感慨道:“看来这几年,皇后也成长了不少啊。”
慕容佩仍是静静道:“回皇上,臣妾日日静思,回想起从前那些错误,总是忏悔不已。是臣妾不好,辜负了皇上对臣妾的信任,屡屡为臣妾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求情……”
李淳安无心为难她,只是温和道:“手足至亲,血浓于水。朕从未责怪过你,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往后皇后要更加用心教导两位皇子,为朕分忧。”
慕容佩闻言连忙谢恩道:“臣妾遵命。”
与此同时,李淳安的心里已经有了些许计较。
若是现在立储,永安侯府便会占尽了优势。
沈砚之前曾在御前谏言过:“皇上如此疼惜贵妃娘娘,已是娘娘最大的福报,一个人若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岂能不有放肆僭越之心呢?”
李淳安心里有了计较之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截了当地表示,三位皇子尚且年幼,不宜太早立储,朕会等他们长大之后,再选其中最贤明者,立为太子。如今,朝中风风雨雨的传言太多,若是有人拉帮结派,朕必严肃除之。
圣意难违,君心难测。
立储的风波,终是悄然落下了帷幕。
沈砚抽空派人写了一封亲笔信,送去医馆,交给小翠,并叮嘱她,定要亲手转交给顾清语。
顾清语没想到沈砚会给自己写信,匆匆看过之后,便当场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