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点头,确实不能告诉芩婆前辈,要是单孤刀去而复返,再去骗芩婆前辈,这李相夷的性命危矣,“那漆前辈何时能醒?”
无了摇头叹息,在云隐山耽误了这些时日,就是因为他尽全力去救人,可仍然收效甚微,“老衲不知。”
“那大师可曾看见凶手模样?”方多病心说,只要无了说出单孤刀的名字,他就可以提醒李相夷之后的事情了。
“不曾,老衲去时,那山洞中只有漆木山一人躺在洞内。也不知道是何人?竟将漆山主一身内力完全吸走。”无了双手合十,这个凶手太过歹毒了,“老衲特意交代了芩婆,让她给漆木山立一个衣冠冢,以防凶手再次来袭,顺便将漆木山已死的消息散播出去,让他们先隐匿行迹,等待名医。”
方多病拳头握的嘎吱作响,想起单孤刀这个白眼狼他只觉得心痛,这人居然会是他的生父,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生父?!
要是起誓有用,以后发誓都说‘做不到,死生父’!然后不想做的所有事情都统统做不到。
可惜,如今看来单孤刀还是命不该绝,要想报仇还是要等十年之后。
方多病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只看着大和尚,等着他的下文。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了又提前话,“如今这消息不能让李施主知晓,可是这话我却不能说。”
“好,我会告诉李相夷,云隐山一切如故,他师父师娘平安无事,只是不能暴露行踪,所以现在不能来看他。”方多病低垂着眼眸,如今漆前辈总算保住一条性命,只是没想到单孤刀动作这样快,竟是一点情面也不讲,明明可以留漆前辈一条性命,可他竟然绝情如此。
“咚”的一声,方多病一拳砸在了桌上,心里又疼又堵。单孤刀这人,心真是歹毒。
“方施主,事已至此,不可动怒,小心你的病症。”无了出声提醒,这方少侠不知是和云隐山有什么缘分,竟然会如此担心?
“无事。”方多病勉强露出一个笑来,伸手入怀中,掏出三张银票放在桌上,“大师,这是我和李相夷这段时间的香火钱,不多,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添香火。”
“方施主,这可是三百两啊。”无了心中吃惊,这个方施主怎么花钱这样大手大脚,怪不得那天给他的药钱被他花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