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会儿李莲花猛然回神,坐直身体,只盯着无了的胡须看,“我什么也没做,啧,老和尚你怎么回事儿?七年前,你就怀疑是我做了什么,怎么今天你还是怀疑我?”
无了半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显得有些高深莫测,“方小施主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突然失踪,不是你惹他生气,那还会是什么原因,有问题肯定是在你身上,谁人不知,李相夷就是天下最犟的犟种。”
“谁说的?他们谁真正了解李相夷,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李莲花被气的笑出了声,忽然醒悟,“怎么会是我的问题?”
“当然是你的问题,方小施主又不在这里,还说不是你的问题?”无了坐回原处,单手立于胸前,念了一声佛。
“和尚好没有道理。”李莲花摇头苦笑,这和尚素来偏心,没想到如今还是这样,只好将今晚之事一一道来,只隐去了他将人扑在床上这件事。
“嘶~”无了深吸了一口气,又捋了捋胡须,只盯着李莲花看了半晌,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还有别的吗?你没做别的?”
“你,你这和尚!”李莲花目光只在无了脸上来回逡巡,他李相夷到底在这和尚心中是什么形象?
“李施主不坦诚,老衲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无了摇头,闭起眼睛,“只好去查查藏经阁里的典籍,看看有没有什么奇闻轶事,只是……”
“什么?”李莲花正在犹豫要不要将他抱着小宝哥的事情全盘托出,听他说了一句‘只是’,不由心下好奇。
“只是要是方小施主回来了,这如今这位小施主会如何呀?!”无了止不住的摇头,这鬼神一事,真是玄而又玄,“他可也是一条性命呀!”
李莲花猛然愣住,这件事他倒是没有细想过,这个方多病会怎么样呢?“就今日情形,小宝哥回来的那段时间,那小子以为自己是睡着了,我试探了几句,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发生过的事情。”
无了不知该如何接话,这俱是性命,哪一个有损都是他出家人不想看到的局面,忽然眼中精光大盛,“李施主,你可分的清呀?小宝哥和方多病,这二人你可分的清?”
李莲花低头不语,微微点头,他心中一清二楚,就像当年小宝哥分得清他李相夷和李莲花一样,他同样心知肚明。
方多病,如今是小辈,是徒弟,更是师兄的儿子,云隐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