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只有袁无错的一个眼刀,和袁四一脸的:你又不懂了吧。
薛云初和凌双双正在下棋,忽闻窗子上咚的一声,像是有人往上扔石子儿。凌双双把棋子一扔就冲了出去:“有贼!”
还没等薛云初一声“哎”出来,人就风一样地消失不见了。
她赶紧穿鞋,跑出去看究竟,结果看到凌双双飞跃高墙,追着一个黑影而去。竟真的有贼?她立即提气打算一起跟过去帮凌双双,没想到有个声音忽然说:“别追,我是调虎离山之计,凌姑娘不会有危险。”
薛云初一听这声音,顿时满脑门子的黑线:怎么又是这人!
她没好气地站在廊下,看着袁无错跟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儿一样从阴影里走出来,嘿嘿干笑两声道:“你放心,就一炷香时间,保证叫袁四把她怎么引出去的,再怎么引回来。”
薛云初还是不做声,袁无错抠着后脑勺道:“今天天气不错哈,月亮挺圆的。”
这回他没说错,月亮确实正圆,月光柔柔地撒在薛云初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她的一双桃花眼好像也洒进了月光,一时间光晕流转,叫他喉咙发干,不知道该说啥了。
薛云初已经将双手抄起来了,每次她这样做好像就是要转身回房?袁无错忽然反应过来,可不能叫她什么都没听见就走了,刚一张嘴,鼻子痒起来,阿秋打了个喷嚏。
“今日夏礿祭,你可是淋雨了?”天籁之音,真是天籁之音,救他于水火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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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可怜巴巴地道:“是啊,你不知道,我今儿从里到外淋透了,那冷风一吹,回来就有些头疼发热,泡了半天热水,灌了一大碗姜汤——可真辣死了,头现在还疼呢,我是有要事才来找你,不然这会儿我该躺着了。”
薛云初一看他那小狗一般的表情,忽然就想起自己养在凌山派的那只名叫闪电的五黑犬,心马上就软了,对他说道:“你先坐,等我一下。”便转身进了屋子。
袁无错乖乖地在那石凳上坐下来,还吸了吸鼻子——他是真有点鼻塞,不止假的。
几息功夫,薛云初从屋里走出来,月亮光华照着她纤长的身影,朦朦胧胧的朝他走来,倒叫他有些手和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喏,拿着,驱寒散。一次八丸,一日三次,连服三日便好了,以后湿衣服别一直穿着,可以寻人替你一阵,先去换了干衣再当值也差不了什么,病了吃亏的到底是自己。”她递过来一个小瓷瓶,不紧不慢地道。
袁无错忽地就觉得今日这雨淋得无比的值了,刚刚那个喷嚏也是神来之笔,今日哪怕叫他真病了,他也赚翻了。
她关心自己!这代表着什么?代表太多了!
他十分正经地将那药瓶拿在手里观摩了一阵,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家是医药世家,这药自当是顶顶好的。我回去马上就吃,明天就能好。”
末了他将药瓶仔细揣回怀里,望着薛云初道:“先谢谢阿初妹妹赐药,不然我得打上好几日的喷嚏,啥都干不了。”
薛云初又有些无语了,早知道不坐那么近,站着也能把话给讲了。她问道:“你说有要事,这要事便是你今日淋雨生病?”
他连忙道:“这怎的不算要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薛云初彻底无语了,站起身就要走,他连忙伸手拦着,又不敢真拦,急忙道:“不是这桩要事,是另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