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萍摇头,“没有,我这次去本来想多跟爸爸要一点钱,二十块钱还不够付房租和还钱的,可是爸爸根本不想给我,再加上王雪琴在一旁帮腔,我和爸爸吵了起来,结果一分钱都没有拿回来。”
“什么?”傅文佩焦急道,“你这孩子,你该和你爸爸好好说的,他毕竟是你爸爸,不会不给你钱的。”
“什么爸爸,能把自己的孩子都扔下,自己带着宠妾和宠妾的孩子逃到大上海,你还指望他有什么亲情。妈,你要是真想和我爸爸分开,以后咱们就不要他的钱,自己想办法多挣点钱不好吗?”
傅文佩十分的忧愁,“我只能给别人洗衣服挣钱,洗再多的衣服也不够啊。”
依萍看着傅文佩,“现在上海的纺织厂这么有名,我前几天看了,他们还在招女工,您会读书写字,找个轻松又比现在赚钱的工作很容易。”
傅文佩稍微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一把年纪了,总这样抛头露面的也不太好。”
“那这样,我已经高中毕业了,明天我出去找工作赚钱。”
傅文佩忙说,“这不行,你还得上大学呢。”
依萍叹息一声,“你不出去工作,又不让我去工作,我们两个成年人也不能总和爸爸伸手要钱。还有,李副官家虽然过的艰难,但好歹李副官还能出去拉车。我们母女的日子也不好过,以后再有钱,咱们能不能先紧着自己呢。您看我那双鞋,都已经掉底了,房租也欠着呢。”
傅文佩恨铁不成钢看着依萍,她非常失望,依萍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李副官一家又不是外人。
“李副官跟了你爸爸半辈子,就算现在独立了,日子过的也不好,即便咱们过的艰难些,也要维持你爸爸的体面。”
依萍觉得有些好笑,“妈,您和他分开了,他的体面跟你没有关系了。再说了,爸爸还有什么体面,自从他被日本人吓得逃到了上海,王雪琴背着他偷男人,他里子面子都没了,就剩下个空架子了。”
“你,依萍,你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说你爸爸。”傅文佩不赞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