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赶紧松开手。
“噗通!”
腿已经吓软的顾淮,跌跪在地上,“你……你们是谁?怎么会在顾家?”
“爷爷……哦!爷爷,我才是您孙子!这个顾景佑,他不是我爹的儿子!他是个野种!”
“住口!”皇帝怒斥。
野种,两个字,如同一支淬了毒的箭。
正中皇帝胸膛。
他看着景佑那张可爱又亲切的小脸儿,慈爱之心,不由发动。
孩子有什么过错?
小小年纪,竟被人当面骂野种!
皇帝疼惜地看向景佑。
却见景佑小脸儿之上,尽是平静淡然,他还有心思低头,轻轻抚弄着小兔子柔软的毛。
竟是半分受伤与在意,都没有。
“你……不恨他吗?他这样骂你。”皇帝试探地问道。
景佑扬起小脸儿,“他嫉妒我,却又拿我没办法,才会用这种君子不齿的言辞,中伤、污蔑、谩骂于我。
“他的这些行为,只能让他自己的品性,越来越不堪,越来越恶臭。
“他都这么可怜了,我还恨他做什么?”
皇帝不由一震,这是个小孩子能有的见识?!
不错!真不错!
他倒当真希望,这孩子,是楚宴辰那厮的崽了!
“你娘教的不错,你更不错。”皇帝对景佑点点头。
他转过头来看着顾淮,“但此等歹毒小人,也绝不可姑息!
“姑息则养奸,养奸则是当权者的无能和失职,你明白吗?”
皇帝说完,又暗暗叹息。
这小孩儿还太小,自己对他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来呀,把这小孩儿……”
皇帝话没说完,忽然顿住。
他堂堂皇帝,叫人打一个小孩子,传出去惹人嘲笑。
子不教,父之过。
“他是顾家族亲的孩子?”皇帝问道。
方公公立马趴到皇帝耳畔,嘀嘀咕咕说着顾淮头天晚上那些话。
“原来如此,”皇帝冷笑一声,“既是族亲托付,叔父亦为父。将顾青山拖到侯府门口,扒去裤子,重打三十大板!”
顾淮:“!!!”
“老头儿!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爹?!”
他虽年纪小,却也知道,扒去裤子,在侯府门口挨板子……那不只是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