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全是她耗尽异能无法动弹的队友，绝对不能就这样自爆。

她听到身后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

只要她将这些火箭全都挡下来，那么其他人就能得救了。

只是可惜，没将关晓弄死。

姜知光此刻已经接受了这种结局。

火箭越靠越近，姜知光甚至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风系异能，她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噗呲。”

几声利箭刺入血肉的声音传来。

姜知光在原地久久不动，却并未感受到身上传来的疼痛。

她有些不解的睁眼看，却发现小蝶就这样站在她前面，身上多了几个窟窿，正在往外冒着血。

张展看见这一幕，没忍住低头骂了几句，便赶紧扶着关晓起身离开。

而肖晋几人在发觉场面不对劲后就已经离开了，压根不用张展提醒。

“小蝶……”

“小蝶。”

姜知光脸上十分错愕，感受着跌到她怀里的小蝶的身体正在颤栗，她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抬手将脸上的血迹擦了擦，左眼看着还是一片红，看着小蝶那正在流失血色的脸，姜知光没忍住红了眼眶。

“你没事的对不对，你一定没事的，灵泉水呢？对，我还有灵泉水！！”姜知光抬手擦了擦溢出来的眼泪。

她的手动了动，在意识到什么后，最终崩溃大喊：“我进不去了，我进不去空间了。”

“姜姜，没事的，我……我只是累了，我睡一觉就好了，变成人类这段时间里，我很…很开心。”小蝶说话的语速也开始断断续续。

她本就不是人类，是耗费无数生命力才得了这么一副人类的躯壳。

这副躯壳死了，她也不知道她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但并不妨碍她此时此刻安慰姜知光。

“你忘了吗？我只是需要沉睡一段时间……对，一段时间。”

“我还会回来的，别忘了我，姜姜。”

“应该……”还会回来的。

姜知光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小蝶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你真的，还会回来吗？”姜知光将头埋进她身体里，压低声音哽咽着说道。